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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古代宫廷1.14
口:“不过是区区几坛酒,怎会心疼。罢了。”

    李延说着伸手招了招,吩咐宫女下去取一壶酒上来:“就一壶,你身子未愈,不可多喝。”

    宫女拿着酒壶上来,燕雪风伸手接过,倒了一杯尝了却发现竟是一壶药酒。

    “……”燕雪风表情无奈,却到底没得寸进尺地再说什么,只乖乖地抱着酒壶一杯一杯地慢慢喝,极为珍视的样子。

    李延并没有抢他的酒喝,仍坐着喝他的茶。

    面前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一壶温酒,分明该是格格不入的,然也许是室内温暖的缘故,茶香与酒香蒸腾萦绕,恍惚间竟分外和谐,只让人觉满室生香。

    李延也觉得有些恍惚。

    其实他与燕雪风自小相识,但相伴这么久,却似乎从未像现在这般安安静静地、对坐着饮茶喝酒。以往两人的见面总是充满了伪装与演戏。

    燕雪风表面上对他依赖亲近,但私底下想必总是时刻提防着;而他虽表面上对他宠爱非常,但私下里其实对这个弟弟没有一点感情。

    他们每次的碰面都是一场竞技,谁能演得好、等得久、谋得准,谁便能是最后的赢家。

    像如此这般的……却是从来没有。

    不,也许此刻放松的也只有他一个。

    燕雪风他……没准仍正想着要如何计谋对付他呢。

    李延知道自己现在这心理很危险。

    他不该这么对燕雪风放松警惕。

    这很危险。

    因为燕雪风很危险。

    这个男人是一头隐藏埋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狼,他时刻紧盯着他,一旦他露出任何破绽,便会扑上来咬断他的咽喉,将他的血、他的肉一点不剩地吃进肚里。

    近来母后跟他说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燕雪风很危险,他们是敌人,他只会想杀了他。

    所以他也只该想杀了他。

    他不该这么对他松懈。

    他不该由着他的计谋任由燕雪风抓出他花了十数年才一点一点穿|插进洛王府的暗探,他不该为燕雪风终于解了毒|药而开心,他亦不该开始真心地关心他的身体,他更不该不再往他府上送烈酒、送药物。

    他不该。

    可他能怎么办呢?

    李延表情近乎冷漠地想,他能怎么办呢?他就是舍不得了。

    他就是……就是一看到他就不知为何心瞬间软成了一片。

    就好像是谁给他偷偷地下了药、种了蛊,让他一见他……心中就只有温柔。

    李延抬眼看向对面的燕雪风。

    药酒性温,药性发作之后却更容易使人酒醉,只是第二天酒醒后不易感觉头疼罢了。

    燕雪风已经喝完了大半壶酒,他又中|毒已久、今日才刚吐血解了毒,所以他现在已经醉了。

    男子因着身子还虚的缘故,脸色仍是苍白的,但酒气熏蒸,却是让他双眼眼尾一片嫣红。

    他正靠在桌上,紧闭着双眼,竟是已经睡着了。

    燕雪风手里还紧紧抓着酒壶。

    因为在殿内的缘故,那件外衣已经被燕雪风自己脱掉了,现在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里衣。里衣袖子宽大,燕雪风抓着酒壶的动作使得衣袖落下,露出一段玉色的手腕。

    病了一场之后燕雪风似乎又瘦了些,他的手腕更显瘦弱,纤细地仿佛让人一手就能将其两只手一起制住。

    李延执杯的手抖了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燕雪风的手腕。

    和想象中一样,入手一片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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