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暗卫,雪风自然不认识。”
酒壶中的酒几乎全部都进了燕雪风的肚子。燕雪风本就酒量不怎么好,此时喝了这么多酒,早已经有些醉了。
燕雪风抬眼看人时的眼神都有些迷蒙,听了李延的话停顿了许久才道:“暗卫万余……”
说着又念了一遍,像是想记住这个名字。
李延看他实在醉得厉害,便扶了他去一旁的床榻上休息:“雪风打听这个做什么?”
燕雪风躺在床上,仰头看着他。他似是有些醉得很了,竟是笑着道:“臣弟能做什么?臣弟自然永远不会做对不起皇兄的事。”
也许是花楼的床榻实在旖旎,也许是燕雪风此时的表情实在乖巧,男人仰面躺着,身|下的床单红得艳丽,衬托着燕雪风愈发显得他肤色白皙如玉,发色浓黑如墨,他眉眼精巧地……就仿佛是一场梦。
可念不可及。
他看着他,用那样沾着酒气的温柔声音说:“臣弟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皇兄你的事。”
分明是一句并没有什么引申义的、普普通通的话,李延却觉得自己心脏一时之间竟是滚烫。
该是从来都清楚地明白自己可求的实在太少了吧,该是从来都了解自己这么喜欢的这个人……其实对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点意思吧。
所以,哪怕只是任意一点点的施舍、一点点根本做不得数的虚假的醉话也能让自己觉得……那般受宠若惊吧。
李延慢慢跪下来。
这个一生都只该由别人朝他下跪的男人就这样慢慢跪在了燕雪风的床边。
他佝偻着背,紧握着燕雪风的手,近乎克制不在自己地将自己的脸埋进燕雪风的颈边。
一句醉话,全当情话。
他说:“此话……可得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