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洲:“我是杀了不少正派人士,可你们不也同样打着斩恶除奸的名头杀了不少我魔教的人?怎么,邪道杀正道便是杀,正道杀邪道便不是杀了?”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冷声道:“不必狡辩,事实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
沈澜洲:“叶兄正道大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芥蒂的。事实如何,不过全凭你们正道人士的一张张嘴在说。就像这次,分明是你们正道勾结我教内奸细、暗中加害于我,想趁我还未完全练成《归元决》时将我除去。一个个却说的都那样冠冕堂皇,好像是在替天行道一样。”
叶呈闻言看了沈澜洲一眼。
沈澜洲坐起身来,嗤笑了一声,抬眼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叶呈:“里应外合、暗中下手、背后加害,叶兄,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对敌法门?”
叶呈这次看了沈澜洲许久,久到沈澜洲都快要以为自己是真的说动了他,正在心里奇怪这个传说中的“正道第一人”怎的竟如此好糊弄,叶呈却突然笑了。
男人极短暂地笑了一下。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蛊惑人心。”叶呈伸手捏了捏沈澜洲的下颚,用一双纯黑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了会,随即却是收回手,敛了笑容,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仙风道骨的仙人,仿佛刚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果然和传闻里一样,要小心提防。”
沈澜洲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愣,竟是一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只楞在那里。
叶呈却是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
沈澜洲在床上楞了许久,良久后才轻嗤了一身,转身合衣躺下。
有了银两,叶呈自然不会再与沈澜洲住一个房间。
男人又下楼去找掌柜的重新开了间房间,就在沈澜洲房间的隔壁,住着方便,也便于监视。
事实上,这次叶呈下山,自然不会单单是为了沈澜洲的事情。
沈教主的事情历史遗留已久,真要处理其实并不急于这一时。
叶呈这次下山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为了捉拿斩杀另外一个人。
近来武林中事情甚多,其中最有名的一件,便是武林里新出现了一名采花大盗。
这名采花大盗轻功极高、而且擅于下药,来无影去无踪又让人无处提防,无人知他具体身份。
因着他每次行事后都会在附近留下一枚蝶形印记,而被江湖人称作“蝶衣客”。
蝶衣客仗着自己轻功高强,行事乖张至极,江湖中不少美貌女子都先后遭了他的毒手。
这次更是色胆包天,竟是将毒手伸到了天山派。
天山派现任掌门有个小女儿,今年刚满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如花似玉,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不能习武,因此被掌门从小养在老家,如珠似宝地护着长大。
眼看着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八岁,可以出阁了,连夫婿都给选好了,却没想到不知怎的被蝶衣客看上,竟是遭了毒手。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直言出了这档子事她实在是没脸再嫁人,要一生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掌门把这小女儿看作眼珠子一般的存在,见状心痛得直滴血,恨不得将那蝶衣客给抓来千刀万剐,好消心头之恨。
只是这蝶衣客也不知是何许人也,轻功实在是太高,行事也诡秘,堂堂一派掌门对此竟无从下手,实在无法,这才厚着脸皮请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