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一丝夸赞,说:“你还挺不错。”
柯蓝从自己里面穿的衣服上撕下来一条,把路上从233那里赊账来的药粉偷偷撒上,十分利落的把时进手臂包扎好。
百夫长的夸赞并没有让时进太过高兴,她先是低头看了看柯蓝,确认柯蓝没事,才抬头问:“这样的突袭很多吗?”
百夫长叹了口气,也放下了对时进的轻视,无奈的说:“我们与北戎正面交锋几次,次次落败,伤亡惨重,最近我们一直在扩充兵力,对方时不时就会派一小队人出来骚扰,北戎骑兵一绝,像这种突袭小队,人少速度快,选的都是精锐,尝到甜头就走,他娘的!”
柯蓝插话说:“帮忙找一下我那小矮马,那马上背着不少草药,有些受伤严重的,现在就要先止血包扎,等回去怕是就来不及了。”
百夫长这才注意到时进怀里的柯蓝,来的路上,他还说过柯蓝娇弱,没想到虽然没有战斗能力,但他看起来胆量竟然不错,这份镇定可不是随便装出来的。
现在就显出随军有个大夫多重要了,这边药草比银子都金贵,别说小矮马,就是头小毛驴,也得找啊。
百夫长当即安排了两个人,专门找柯蓝的小矮马。
那小矮马没见过这种阵仗,但好在也没受惊疯跑,它丫四条腿吓的面条一样软,跪趴在一片尸体里瑟瑟发抖,怂的很真实。
柯蓝下马,帮忙处理伤患,都是简单的包扎跟脱臼正骨,中间还会跟已经救治无望的垂死之人搭句话阖个眼皮。时进不放心,非要跟着,她左手臂被划了一刀,但还是面不改色,好像一点没觉得疼,眼睛就盯着柯蓝跟旁边的人,生怕有人心怀不轨。
百夫长组织撤离进城,背过柯蓝,悄悄问时进:“那是你弟弟吗?你们长得不太像啊。”
时进摇头说:“不是,他是教我读书的先生。”
大梁国几十年文武对立,百夫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读书人愿意来打仗的,当时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拽起了文词,问:“怎么称呼?”
时进笑道:“先生叫柯蓝,我叫时贤。”
百夫长试探着喊:“贤弟?”
时进还没说话,百夫长就用他那干燥粗糙的大手一挥,拍了拍时进的肩膀,说:“我是个粗人,就叫你小老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