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无霜半抬起身,一抱拳,立刻溜须拍马:“宗主英明,属下这次定不辱使命。”
“很好。”方云点点头,“本座近来还要外出几日,宗内大小事宜照旧。”
黎无霜虽然奇怪为何一出关就又要外出,但不敢多问,只道:“恭送宗主。”
方云却在此时又想起来祁岩身上棍棒捅出来的伤,又加了一句:“但你几次三番做下的事确实是寒了本座的心。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本座会不知道?”
方云想的是他私下里打祁岩,但不好明说,便喊混着捅咕他一下叫他明白。
黎无霜却满脑子想的都是栽赃弄死宗主贴身丫鬟青羽的事,不禁心里又慌乱起来,只强行面上一片四平八稳:“属下对宗主赤胆忠心!”
“别顶嘴。”方云凉嗖嗖的看着他,“这次你确实办事不利,不罚让人知道了说我包庇你,坏了规矩。去,取本座的小皮鞭来。”
黎无霜立刻脱下外衣,将苍九云的大马鞭掏了出来,狗腿子的递到了方云手边。
方云便接过鞭子又抽了这恶毒的忠犬一顿。
他看着黎无霜绷紧全身纹丝不动毫无怨言,甚至满心欢喜的被抽的样子,虽然是在打别人,但自己心里首先格外的不是滋味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女王陛下的皮鞭忠犬标配啊……苍九云究竟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方云抽完了左护法,便将开开心心的对方打发走了,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取了些银两和小件法器,坐着歇息了片刻后又抬脚出了魔宗。
先前方云那具化身法力低微,无法撼动石洞中的石棺,这具本体却是可以的。
方云确定了无人敢跟踪他,便来到了那藏尸的洞府中,轻轻巧巧的便将石棺撬了起来。
那传魂阵法画在石棺两层石料的夹层中,只要带走这具棺材便也将阵法带走了。
他担心自己抱着具棺材引人起疑,便抬手附在石棺之上,放出魔气将棺材捂了个严实,叫人看不出他带的是什么东西。
几里路程对于现在的方云来说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方云拿到了石棺,顷刻之间便从原地消失了。
他一路行到临河边上,一靠近河岸便察觉到河上有人,大约是那些在河上巡视的修士,之前方云的化身察觉不出来,现如今本体却能察觉个清晰。
纵使方云觉得船慢,恐怕也只能渡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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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河岸边上,船夫们撑着船招呼着渡河客上船。
临河之上禁空,便成就了他们的渡河生意,一般的行路人不会亲自准备渡河的工具,太过麻烦,便是要靠着他们往来了。
有一名船夫载着满船的客人靠岸,客人们刚刚下去,便见到一名年轻人远远的走了过来。
那是一名身着白色锦衣雪色狐裘,看着雍容华贵极了的年轻男子,但船夫每日渡船往来,什么样的客人都是见过的,便没多做观望。
那年轻男子却走到了船边低声提出要求:“过河,只载我一人。”
那声音音色清冷,听起来颇为孤傲无礼。船夫一听便皱起眉头,心道:人人都要过河,凭什么给你一整条船?砸人生意?
你很胖吗?
他皱着眉头抬起头扫了一眼面前人,这年轻人肤白如雪面如冠玉,只在眼角处长了颗红痣,衬着他清冷的气质仿佛凛冽严冬中的雪中一点梅,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船夫刚想数落着教育一下,却突然噤声了。
船夫行走多年,眼睛颇为毒辣,只扫了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