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头儿吗?”季青临勾起唇角,蹲在轮椅前面在乔桥眼前握拳,手上关节处有厚茧凸起。
“我和她在国外地下拳击场认识的,那时候大家都在说拳场来了个异常凶残的中国女人,没人能赢过她——”
乔桥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你叫她残残姐确实也行,因为头儿在拳市有个绰号,叫残血。”季青临眉尾微微一挑,“因为她总是能把人打到只剩下最后一滴血。”
乔桥怎么觉得凶残的地下拳手这个身份比黑社会让自己更加感觉害怕了……
季青临满意地站起来,看到乔桥不说话,就知道自己成功唬住乔桥了。
乔桥在心里消化了半晌,才抬头:“你们都不像是那种因为讨生活才去打地下拳的人。”
“就是兴趣。”季青临咧嘴笑,“头儿也是兴趣,所以我真的佩服她的能力。”
“她到底是谁?”乔桥觉得残残姐的身份忽然像迷雾一样,自己倒是很快就暴露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倪子衿出现在门口,季青临对着乔桥耸耸肩,看热闹不嫌事大,“人来了,你自己问吧。”
那双纤瘦却有力的手搭上轮椅扶手,倪子衿微微低下头:“你们在聊什么?”
乔桥却闭嘴了,从倪子衿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人眼里有压力,特别是看自己的时候。自己找她惹她了不成?
两人都没说话,等到了回程的车上倪子衿好半天才开口了。
“之前怎么骨折的?”她转过头看向乔桥,声音很冷淡,“医生说你的钢钉都还没取出来。”
乔桥骨架小,即使是冬天穿着厚外套窝在座椅里也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微敞开的毛衣口可以看到她精细平直的锁骨。
乔桥都没想到倪子衿说的是这个,顿了一会儿才说:“摔的。”
“你就这么不小心吗,在哪摔的?”倪子衿看着乔桥那淡漠的样子,觉得这人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也有点生气了。
乔桥眼里划过一丝黯然,马上又翘起嘴角笑,“在家摔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
倪子衿本来想说你家里难道都没有人照看着?
她又想到之前乔桥敏感倔强的样子,心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把自己那没说出的话吞了下去,沉着声音说:“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护理。”
“所以呢?”
明天就是剧组过来的日子了,乔桥是不可能因为自己拖慢整个剧组进度的。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倪子衿看着乔桥慢慢说——
“到我家来吧,我会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