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那两个人说给他们清除了记忆,但应黎州却依旧记得刚刚发生的种种。
他的鼻尖还萦绕着猫头怪物嘴中的那股恶臭,一切都提醒他那并不是一场梦。
他翻个身手摸到枕头旁的那份招聘启事,想到那个强大的男人还有那只恐怖的黑猫,他心中有些犹豫。
接着应黎州打开自己的二手小手机连上网络在网上查了男人口中说过的猫将军,看了看百科与男人说的没什么区别,他借着这个灯光将视线转移到招聘启事上,他开始查招聘上写的鲜于书屋,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将手机灯熄灭,应黎州抬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的存在,所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应黎州想到了他的过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记得他小时候的事情,不管多小时的事情他都记的一清二楚,可偏偏他又并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能力,这在他看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至少痛苦会少很多。
那时父母生下他后本是一件很欣喜的事情,可是族中有精通玄术的婆子说他命格不详会克周围的人。
所以他的父母抛弃了他,虽然他福大命大活下来了,可最后他成了一个孤儿。
一路磕磕碰碰生活到至今,难道就真的是他自己出生的错?他不该存在?
应黎州有点自我否定了。
从前的种种都在眼前划过,最后剩下的就是他一个人独自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这次他无法做出决定。
他怕。
与应黎州一般无眠的还有高阳和汪弘谦,他们在猫头怪物的事情解决后立刻带着两个小瓶子去了组织的据点,强行将已经回家或者是躺在床上的同事都拉出来开会。
在胡八道走后,汪弘谦问过高阳为什么突然轻易的答应下来,还有他究竟看见了什么。高阳没说话,只是将装有记忆的瓶子递给汪弘谦,并叮嘱他不要看太多。
汪弘谦与高阳所见又有所不同,高阳看见的是那只猫妖的记忆,而汪弘谦则看到一个异能者的记忆。
记忆也是十分的黑暗,只有头顶那么一束手术台灯光格外亮眼,冰冷的刀在身上游走,还有各种的毒气注射液刺入身体,仿佛体内的所有脏腑器官都在灼烧,有时候是被冰冻,有时候是刺痛,这样的痛苦仿佛永无止尽一般,在这个时候,死亡都是一种奢侈的希望。
高阳把着时间将汪弘谦拉出来,他表情沉重:“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汪弘谦皱眉,虽然他同意这点但是对于老板让他的猫将那怪物吃掉,这让他不能接受。
“但是也不该吃掉。”
高阳反问:“不该吃掉?给谁?然后又被那些疯子当做是废物利用然后研究吗?”
一个本来就有点疯的人说别人是个疯子,这场景有点怪异。
汪弘谦不语,其实也不算是研究,这就跟法医一样,通过尸体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你知道他给的记忆就没有篡改过吗?”汪弘谦再次问道。
“不是还有这滴血吗?”高阳晃动手上另外的瓶子,“况且老板那么强大的人,他没有必要给将记忆造假。”
汪弘谦不得不说,高阳把他说动了,但是光将他说动也没有什么用,以为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负责的。
“反正我们就将这两个东西交上去,该头疼就让上面的头疼去吧,反正老板那么强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