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泊之所以敢放开了和网友互怼,是因为他完全不在乎数据。
说到数据他又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别人不在乎数据纯粹是在为爱发电,内心满足超过一切外物附加。
可为什么许弋泊既不是在为爱发电,也不在乎数据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钱,足够他放飞自我可劲造。读者都以为象牙白大佬是论坛的开国大将,殊不知他就是创始人之一,股权占了百分之三十五。
他钱多,心性又野,各行各业都想试试水,等论坛做起来,能够正常运营之后,他又想折腾别的,生命如此宝贵,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浪费。
这不,他又开始做传统纸媒,但依然是资本家的做派,挂着主编的名,光砸钱不干事,偶尔动动嘴皮子,奴役手下那一帮熬夜爆肝鞠躬尽瘁的可怜编辑。
象牙塔出版社成立三年,许弋泊到场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今天他原本是打算去参加微博之夜,他那帮颜控小粉丝们战斗力惊人,愣是把他投上了“最受欢迎的博主top10”,艳压一帮知名网红。
可当他换完衣服,做完发型,突然又不想去了。
他站在镜子前转了个身,西装肩膀上的金色流苏穗blingbling,闪得他眼睛疼。
太哗众取宠了,没意思。
许弋泊已经三十岁了,早就过了喜欢被人追捧的年纪,他现在都不常发微博,最近一次出现在公众眼中,还是为了给小鹌鹑砸深水鱼雷。
说到小鹌鹑,许弋泊叹了口气,对方一点都不好搞,他使劲浑身解数逗对方,然而得到的回复没有一句能超过十个字。
三十岁了啊,朋友,三十岁的老处男许弋泊,请用心了解一下他心头悲哀好吗?!
他历尽艰辛加上了小鹌鹑,然而对方的头像模糊得只能感觉到是个好看的男人,可许弋泊能怎么办,人生总要有些仪式感啊。
许弋泊把头像保存下来,暗戳戳地当成桌面,每天都无数次点开手机,就为了睹物思人。
这挺讽刺的,许弋泊都没法跟人倾诉,任谁看他都会觉得是个情场浪荡子,骚断腿都是普通操作,鬼才会信他不仅连吻都没接过,而且还暗恋了素未谋面的小作者好几年。
许弋泊又叹了口气,衣服裤子全脱了扔地上,光脚进浴室冲澡去了。
发胶和棕色的眼影全都被他暴力卸除,头发随意一吹,换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装,架着框架眼镜,他就开车去了出版社。
出版社的走廊堪比垃圾堆,满地都是打样、废稿以及吃剩的快餐盒,许弋泊走进去时候还以为被丧尸围城了。
隔间里只有三个编辑在,其他有去签售会的,还有几个小可怜,上门催那些被作者遗忘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稿了。
许弋泊屈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没人理他,全都在盯着电脑,离他最近的那个,焦虑得都快把头上最后几根头发扯下来了。
啧,许扒皮于心不忍,觉得他的打工仔们头好凉啊,要不一人给买一顶帽子好了。
他正想着,后面有个小个子男生要进门,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许弋泊侧身,叫住对方,“孔格?”
“哎,老大!”孔格一推眼镜,兴奋地蹦了一下。
孔格年纪小,但不算新人,出版社刚成立他就在了,可一直没什么成绩,手下能看的过眼的作家一个都没有。孔格也是富二代,家里和许弋泊是世交,他来这里可不是什么叛逆期,那是标标准准的编辑梦。
许弋泊还没开口,孔格就把他推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