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翳对着屏幕大笑,他无法否认,他真的越来越被许弋泊吸引,就连对方这幅蠢样,他都满心欢喜,喜欢得不得了。
封翳完全没心情写稿了,明知道还得两个小时,可他忍不住,不停地刷新着象牙白的专栏。
恍惚中,封翳想起来他的四任前男友。
第一任是他的大学同学,书香门第,知书达理,谈了三个月恋爱,也就拉个手亲个嘴。可对方始终偷偷摸摸,把性向和他都当成羞耻。他那个时候极要面子,做事也坦荡,非逼着对方二选一,要么公开要么分手,对方怕得要死,二话没说就逃跑了。
其实也提不上多喜欢,原本就是找个同类搭伙过日子,可对方这一跑,倒把他的热情给顺走了。
后来他也变成了和对方一样的人,耐不住寂寞,又没有真心,遇到能看过眼的,就凑合着解解闷。
第二任、第三任和第四任都如出一辙,年纪小又长得好,说是男友不如说固定炮友,一个月见两次面,每次见面都只为生理需求。
许弋泊和这些人都不一样,年纪不小,长得虽好却爱整些歪门邪道,又是画泪痣又是涂睫毛膏,封翳想着想着就皱起了眉,再说从吻技就可以推断,床上功夫应该也不怎么样。
按理说许弋泊这个条件,除了脸能得满分,其他各项指标在封翳这里都达不到及格线。
封翳也纳闷,可他好像就是被许弋泊吸引了,而且是自甘堕落。
所以说爱情这东西,呼啸而至捉摸不定,说不清楚的。封翳意识到自己对许弋泊的兴趣,也不打算做无谓的抗争。
不会爱是一场大疾,他病了多年,并非他所愿,只是没有神医的妙手垂青,难以回春。这病需以毒攻毒,需以另一枚真心为引,方能痊愈。
封翳想通了,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深渊巨兽,张开了大口,等待着许弋泊带着真心,主动投食。
封翳放松了身体,整个人倚在座椅里。杯里的咖啡早已凉了,他一饮而尽,却丝毫不觉得苦涩。
三十岁了还能遇到可心的人,不容易的,封翳想,或许是时候好好谈一场恋爱了。
封翳起来,又点了一下刷新,发现象牙白专栏里多了一篇新文,文名叫做《车》。
【攻心下狂喜,飞檐直下,径直落在受的身前。
受身着夜行衣,将将进门,看清来人后,不觉恐慌,“师兄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攻言道:“我来寻你。”
受手里捏着玉雕小瓶,藏于身后,又问:“寻我作何?”
“自然做该做之事,”攻笑,“做快乐之事。”
受心下一动,目光盈盈望着攻,“师兄可是饮酒了?”
“不曾。”攻左上一步,攥住受的手腕,将玉瓶置于二人面前,“师弟既然连着七七四十九夜给我下这玉楼春,又怎会料不到我今夜毒发?”
受嗫嚅道:“师兄……”
攻食指点在受唇边,又道:“我先前没有点破,自然也是愿意的。”
说罢,攻使出凌波微步,揽着受转眼便移到床榻前。
只见攻撩开衣摆,拔雕而上,雕风凌厉,如他的顶顶快乐剑一般,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再观受,更是不禁发出淫靡之音,手脚乱舞,如他的超超幸福鞭一般,刚柔并济,冲上云天。
如此这般,二人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
封翳都看傻了,庆幸象牙白没写过肉,不然读者能萎一辈子。
他缓了好半天才敢点开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