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眉头拧在一块,不忍直视的表情。
你忙不忙关我屁事,我平不平安又与你何干,你算哪块老饼干。
越舒关了屏幕,迅速揣进兜里。想了想,又拿出手机,连带短信一并删掉。
越舒原以为逸夫楼会人山人海,可他进了大厅却发现新生寥寥无几,军训服都没剩几件了。
他接过衣服和鞋,视线不经意往身侧一瞟,一抹红艳的身影映入眼帘。
越舒的视线不自觉地定住,旁边的女孩穿着一身红裙,个子极高,明眼一看竟比他还高出不少,乌顺的发梢垂到臂肘间,她弯腰去拿军训服,只留下侧脸,唇色娇艳动人。
仔细一看不要紧,越舒呼吸一紧,心瞬间开始砰砰直跳。
脑袋突然里蹦出个词,风情万种。
紧接着又蹦出一个,闭月羞花。
他甩了甩脑袋,竟有些移不开视线,脚也挪不动步了,他自小到大追求者无数,凑一堆儿都能踢足球了,可他唯独喜欢高个子的御姐型,又酷又拽,正好配他。
理想太丰满,现实越骨感。在越舒几乎约等于零的感情经历中,能让他把理想付诸实践、一眼就小鹿乱撞的,还是眼前这位。
女孩似乎没注意他,拿完军训服转身要走,她手里的行李不多,但多拎了一套衣服,貌似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越舒埋藏的男子汉情怀腾腾外涌,尽管没经验,但追女孩要主动,英雄救美分秒必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同学!”越舒不自觉地紧张,怕自己破音儿,又往下压了压,换成自认为比较低沉性感的声线,“你行李有点多,需要帮忙吗?”
女孩被他叫得转头,与他视线交错在一块。
那女孩瞳孔猛地一缩,视线牢牢盯在他身上,似乎要盯进灵魂一般。
喉像被瞬间掐住,霎那间仿佛有万千的情绪流转,噎到喉头却难以流露,她身侧的手不易察觉地攥紧,隐隐颤抖。
“……同学?”越舒被盯得汗都下来了。
这有点不寻常……他看不懂女孩眼里的情绪,是不是哪步出错了,难道刚才询问的表情不够自然?还是他早上吃的菜包子有牙齿遗留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越舒都要以为女孩要抬手扇他一巴掌,凝结的空气才缓慢消融,露出萌芽的迹象。
“嗯。”女孩眼里的情绪渐渐敛去,她侧过头,小声说:“麻烦你了。”
“……”这女孩声音有点粗哈。
越舒本来就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箱,刚才还领了套军训服,现在再帮人家拿行李完全是逞能。
可话都撂出去了,他不行也得上。
越舒一只手拎了四个包,剩余一只拿着半人高的行李箱,肩上还扛着军训服,有股胶水味儿。
……越舒发现自己现在形象有点降低美丽值。
但转念一想,只要好感度能上去,美丽值又算哪块小饼干?
女孩视线仿佛一直没离开过他,越舒埋头走着,耳边却突然传来女孩的声音,“我帮你拿一点?”
这声音几乎是贴在耳边,越舒目光一动,发现女孩真的离他极近,他因为行李压着无法动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露的清爽味道。
越舒的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
他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不、不用了。”
女孩没再强求。
两人继续走,越舒意外得知他们顺路,还要共处一段不长不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