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落下了一大片的阴影:“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让那种人来店里了?”
陆禺东心想,你一个混吃混喝的员工还有本事管我招什么客人来?
流波却说:“如果他敢那样对你,我肯定做的不止那些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闪着认真的光芒,笃定地看向陆禺东,陆禺东本想笑说自己不可能被调戏,可是看着他的双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问道:“为什么?”
流波一字一顿地铿锵道:“因为我要嫁给你!”
“说了不许再提这件事!”陆禺东一掌推在流波的胸口。
然而流波远比他看上去的强壮,陆禺东的一掌像是推在了棉花上一点力都使不上来,流波还好端端地卡在门框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我不提了。”流波握住了陆禺东贴着他胸口的手,手掌的温热传达到他的手背上,他把陆禺东的手往自己左边胸口挪了挪,那里同普通人类一样也有一颗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动,“只要你不赶我走。”
陆禺东被他湿漉漉的目光盯得只觉得面红耳赤。
“我、我不赶你走。”他好不容易才稳定住心神,将手掌从流波的手和胸口之间抽离出来,“你只要乖乖的不给我惹事,我就绝不赶你走。我还要等着你想起你究竟从哪来的呢。”
流波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左边脸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让陆禺东觉得自己好像要陷进去了:“好的,我会听你的话。”
他笑完,乖顺地将陆禺东的门带上了。
陆禺东看着自己的房门在眼前阖上,半晌才回过神来,可是胸口的那颗心脏,像是发了狂似的猛烈跳动。
他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而后目光望向书桌上摆着的那颗“冰心心”,它摆在那里好几天了,一点都没有融化,还在轻轻袅袅地冒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