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吃过所以想吃?
见流波垂眸站在那里看着刀鱼若有所思的样子,陆禺东心头一软,爽快下单:“来一份清蒸刀鱼。”
等到菜上桌来,流波更加惹人注意:
他吃饭的动作很快,吃刀鱼的时候,哧溜一声,众人还未看清楚他的动作,一整条刀鱼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再哧溜一声,一个完整的刀鱼骨架便被他吐了出来。
“你们家流波吃鱼简直就是鲸吞。”老江如是说。
听到老江在评价他的吃相,流波抬起头来,略有些迷茫地看向陆禺东,他拿不准老江是在嘲笑他,还是只是没有褒贬的陈述。
陆禺东就坐在他的旁边,于是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道:“没事,喜欢就多吃点,吃慢点。”
“东哥,我越看你越像在训狗子。”沈舟挑了挑眉,那流波虽然在陆禺东的耳提面命下已经愿意和他搭话了,可是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冷冰冰的。
这么个大美人整天对他板着一张冰山扑克脸,对陆禺东却是会说会笑会撒娇会卖萌,沈舟的内心顿时有些不平衡。
陆禺东也觉得自己和流波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主人和幼犬——更何况他还指望着流波恢复记忆之后,带他去找他的父亲。
他赶快转换了话题:“老江,之前你是不是说过你们研究所最近出水了一批元代沉船文物?”
老江一拍脑袋:“今天下午在医院挤昏头了,差点忘了这茬!是的,就前两天刚刚出水一条沉船,载满了元代的瓷器,应该是一条货船,在舟山附近海域触礁沉船的。”
“你不是研究生物的么,怎么去研究文物去了?”沈舟好奇地问。
“这是因为那艘沉船残骸上有不明生物活动过的痕迹,所以水下文物局和我们联合对其进行挖掘研究——重点不是这里,重点是那批文物瓷器上都有一个‘雾市’的徽记。你们家流波不是说来自雾山岛么?我当时就觉得可能和他有点关系。”
“雾市?”沈舟皱眉,“听着像是个集市,买卖东西的地方。和雾山不一定有什么联系吧?喂,流波,你知道雾市么?”
流波正在优哉游哉地享受陆禺东给他夹的菜,沈舟叫了他两声他才骄矜地抬起头来看向沈舟:“我不太清楚,记不得了。”
老江说:“我认为这个雾市很有可能是雾山岛的古称,这批出水的文物数量非常庞大,以雾市的名字来推测,很可能在元代是一个海上货物集散交易的场所。”
陆禺东对文物什么的没有研究,他倒是很好奇老江所说的沉船上不明生物活动的遗迹,问道:“那沉船上有什么生物痕迹,竟然要你们这个不科学研究所派人研究?”
老江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过鲛人吧?在沉船的文物中发现一箱珍珠——根据化学成分检验发现和普通的珍珠非常不同,我们怀疑可能是传说中的鲛珠。如果真是鲛珠,就能间接证明鲛人的确存在。”
他的眼睛再一次瞟向仍然在认真吃刀鱼的流波,听老江说鲛人,流波眼皮都不抬一下,要么就是他对鲛人的话题根本不感兴趣,要么就是他又一次直接把老江的话给屏蔽了。
反倒是郑小茁对这古代传说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鲛人?难道就是那种人身鱼尾,泣泪成珠的美人鱼?”她看向流波,又道:“难道说流波会是鲛人么?”
“天哪,如果真是这样,简直就是安徒生童话啊!东哥,你再仔细想想,你小时候是不是救过鱼,或者被鱼救过?天哪,太浪漫了吧!”沈舟砸吧砸吧嘴,表情夸张地几乎要把抬头纹和法令纹都挤出马里亚纳海沟一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