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用过拖把。”贺天凌舔着脸继续胡搅蛮缠,而且说得跟真的似的,好像那个每天跟着那群兵屁股后面整理内务的那个家伙不叫贺天凌似的。
“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
贺天凌眼神冷了下来,转身推开了那扇关着的门,而后重重地将门给甩上了,‘砰’的一声震得顾谦莫名其妙。
“有病!”进卧室的顾谦很怀疑自己在超市听到的对话,这人脑子怕是有坑,三中学霸?鬼扯的吧?!
卧槽!贺天凌差点被自己那一记潇洒甩门给呛死,甩门的风将安静呆在屋子里两年的灰尘给叫醒了,欢快地从四处飞舞着扑向贺天凌,满足了他想要被欢迎的心。
贺天凌的表情有点崩裂了,刚才进屋时客厅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卫生间也是干净得一点儿异味都没有,小竹竿儿说这儿要打扫一下,他也就以为是稍微整理一下就行,谁想到这人住这居然能做到完全不进这屋?他难道也不怕有个鬼什么的飘在这里吗?
顾谦拿着书准备出门的时候,贺天凌正提着一桶水,桶里还插着两把拖把进门,衣服袖子被撸到了胳膊肘上,露出两条肌肉饱满流畅的小臂。
两人沉默着擦肩而过。
算了,自己是班长。
“还有二十分钟要上课了。”
那人一气儿捏着两把拖把开始拖地,还真是四肢发达。
“需要我帮你请假吗?”顾谦的声音里已透着几分不耐烦。
拖地的节奏缓了一缓,“随便。”
门口传来离去的脚步声,贺天凌这才停下拖地的动作,开始琢磨自己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瘦竹竿儿完全不记得自己了,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家的事,可他凭什么能完全不记得自己?心里挺别扭的,就跟你想了许久等有一天我要这样那样时,结果临了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的别扭,你还不能说出口,因为自个儿在那和自己较劲还设假想敌的行为特傻逼!
瞧着拖了一半的地,贺天凌为要不要先去上课犹豫了五秒钟,然后又开始拖了起来,反正是学渣……
直到预备铃响,后面那位都没有出现,顾谦有点心烦地合上书本,特别后悔出门时自己多的那句嘴,他旷不旷课关自己什么事?多了这么句嘴,就变得自己好像有责任似的。
下午就一节正课,后面两节自习课,当然说是自习,总是有一节会被主课老师给占用了,这比抢体育课容易,抢占体育课总还得需要些理由,一般来说高三体育老师的身体都不太好或者就是家里亲戚事情特别多,当然学生们也不天真了,因为刚听说体育老师请病假了,可转脸就能看到操场上精神抖擞的体育老师正带着其他年级的学弟学妹们矫健地旋转、奔跑、跳跃着,那架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特卖力特敬业!也难怪,隔三差五地被生病,自己要是再不精神点,还真怕被咒中了。
正课是英语课,景城高中的特色,和国际接轨,英语是主课中的主课,外教老师占了一半多,是正儿八经的英语外教老师,和某些英语培训机构里的长了张外国人脸的‘外教’完全两回事。
特瑞莎是位来自澳大利亚的中学英语老师,她很有教学经验也会基本的中文交流,她的发音偏英式,可国内流行美式发音,包括国际新闻主持人也都是以美式发音为主,特瑞莎表示了她的不理解,在她看来美式英语是不够优雅的。
她在景城高中已任教了三年,从高一一直带到高三,她很偏爱顾谦,因为顾谦能用一口标准的牛津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bbc英语和她无障碍地交流,在这方面不论是东西方,做老师的不可避免地会偏心些成绩优异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