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小混蛋有心事了,下午在训练场把自己给练成了泥猴,还把对练的人打的冒出了真火,要不是人拦着,估计能真打起来。
被办完事在边上观战的凌肃一把给拎了回去,泥猴把自己洗刷干净了,心里那点火气也消停了,还是太年轻了,荷尔蒙没地方去了。
凌肃看着眼前这个他前后带了有四年的娃,又想把他拐跑了,刚才在训练场上这小东西是真猛,但是带脑子的猛,不是蛮干,这要是能跟他进特种部队?
贺天凌自从十岁之后就没有在贺家大人面前撒过娇了,进进出出都是装大人学深沉,其实很多男孩到了十来岁都会这样,那个时候男生很少会把温柔、可爱这种标签往自己身上贴,如果你帮人贴了一般你会挨揍的。
贺天凌打小被家里宠着长,家里人其实也真镇不住他,唯一还有点怕的爷爷也最多是怕一下下而已,反正有奶奶在,反而小男孩真正敬畏的倒是当时既不宠他也不惯着他的连长哥哥,有点儿像儿时我们都无条件地信服老师一样,连长哥哥对他很严厉,可对他也很好,小男孩是既敬畏又亲近连长哥哥,即使多年过去了,见面后贺天凌还是会不知不觉在凌肃面前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至今也没成家生娃的凌肃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也就花过心思带过这个小混蛋,自己哥哥的孩子他都没见过几面,凌肃对这小混蛋也真是上了心的。
上了心,自然就会多替他考虑了,就凭这孩子的自身条件和家庭背景,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前途没有?他自己是爱当军人,可也不能强求这孩子也喜欢,凌肃决定还是再等等把诱拐计划再往后押一押,才高三,别让这孩子心里有了负担。
“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凌肃老妈子似地扯过干毛巾,给小混蛋擦脑袋,这洗完头不爱擦干头发的破习惯怎么到现在还没改?
脑袋被埋在毛巾里的贺天凌被凌肃揉搓晃得跟个摇头小狗似的,“没。”
“没?没,你能差点和人真打起来?”
“那是他太菜了,再说了训练本来就要来真的。”贺天凌把脑袋从毛巾下拯救了出来,“都干了,别擦了。”
凌肃抬脚在小混蛋的腿上虚踢了一脚,“在我面前耍花样,篮球架现在估计接不住你了吧?”
“比一场?”贺天凌不服气地转了转手腕,“现在指不定谁把谁扔上去呢。”
“行,你小子就憋着吧,老子也没这多余时间来哄你,”凌肃把手里毛巾往贺天凌脑门上一丢,“下面一堆人等着老子去喝酒呢。”
贺天凌把毛巾从脑袋上拽下,腻咕道:“真没啥事,就是碰到一个不知好歹的臭脾气家伙,有点儿心烦。”
“不知好歹?臭脾气?”凌肃乐了,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还有人能比你不知好歹?比你还臭脾气?来来来,说说、说说,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一下。”
“你够了啊,”贺天凌气鼓鼓地瞪着凌肃,“不说了!烦!操!”
“你想操谁?”凌肃危险地眯了眯眼,贺天凌微怂,低头嘟囔道:
“没谁……”
“那人怎么不知好歹了?你同学?”凌肃挺好奇的,这小子他了解,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人上心,这小子心大能容人,就是表面上看着不好相处。
“嗯,算是同学吧。”
“怎么叫算是?”凌肃自己坐了下来,伸腿把边上一把椅子也勾了过来,“来,坐下,贺少,咱们先来聊五块钱的,不够咱再加。”
“直接来十块的吧,”贺天凌翻了个白眼,也坐下了,他心里也真挺想找人说说的,但前提是这个人是凌肃,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