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节目时输掉比赛也不气馁,遇到受伤的流浪狗会救助寻人领养,粉丝病重时现身慰问为她还愿,无论生活待他如何,他都保持着一颗谦逊平和的心。
组合多年,演唱会、领奖、做节目,他似乎,从未在镜头前流过眼泪,像是过早成熟的孩子,懂事安静地观察着这个世界,他听着你讲话,然后回报你一个柔和的微笑。
世界,不该对这样的人如此残酷啊。
夏光听到开门声,压下心头的回忆,装作看手机。
“走吧。”任鸿博从楼梯上下来,一身得体的正装。
待夏光抬起头,他抬了下眉毛,似乎并没有对她这副红眼圈的模样惊讶。
“任总,”夏光委屈地低声喊他,“向晓雪又在通稿里压我,她工作室,每次她一发专辑她工作室就踩我,水军也胡搅蛮缠。”
她扁扁嘴,眼看着泪就要落下来。
“那压回去。”任鸿博整理了下袖扣。
“嗯嗯。”夏光连着点点头,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似乎得到了任总的承诺,这才满意。
当晚任鸿博看着本地视频浏览记录,勾起了唇角,他点开视频,系统默认从停顿的地方开始了播放。
*
沈青阔别舞台已久,再次登上这样的综艺,虽然演唱上没什么压力,但一想到评委席上即将面对的人,还是有些紧张。
施展会如何对他?会像对其他选手一样,还是会回避同他讲话?
这似乎是组合解散后,他首次跟施展在公开场合见面。
“队长,我、我一会儿,紧张怎么办?我发挥不好怎么办?我rap今天早晨又错了一次。”身旁组合里的男孩紧张地讲话都不利索。
“你的唇?没上妆?”队长拉住他。
“啊?我忘了!刚才有工作人员喊我,就从化妆姐姐那儿跑出来了。”男孩摸了下自己嘴唇,“我现在回化妆间!”
“马上就到我们了!你想让导师等吗?这得留下什么印象!”队长很生气,“我帮你去找工作人员借。”说着向另一边走去。
沈青看他们慌张的模样,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他们组合起初演出时也常有丢三落四的习惯,碰到过各种问题。他走上前,将口袋里的唇釉递过去:“着急的话,可以用我的。”
男孩见是他,愣了一下:“我,你是,天呐……”
对方将他认了出来,看着他胸前的牌子,仿佛不敢相信。
沈青知道,自己出现在现场引发了不少讨论,有工作人员的,有练习生的,只他路过听到的便有两次。
他二十五岁的年龄,再来参加这种节目,凭借丰富的演唱经验,的确是有些欺负人,或者从另一种角度说,混得实在落魄。
同组合的队员已经成了首席导师,他却是普通的选手,那些人疑惑他如何处理这种心理落差。
事实是,被生活逼到了绝处,只会想如何填饱肚子,哪里能顾得上这些呢?
沈青回过神,就见眼前男生脸色红起来,一手接过唇釉,一手摸着自己做好的发型:“谢谢,谢谢您。”
说着他低下头,将目光集中在手中的细瓶上仿佛要避开与沈青对视,待他拧开盖,直接就要开始涂抹。
“哎,”沈青拉住他,“要涂在鼻子上了。”
“噢,噢。”男孩不好意思得头压得低低,手向下挪了挪,又眼看要点在下颌上。
沈青轻叹口气,接过他手中的唇釉:“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