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呢,奈何这家伙压得太死,没这个机会。
回到客房,沈括把靳劭嘴里叼着的温度计一抽,拿起来一看,竟然有四十度多!
这个温度放到小孩身上没太大问题,放到大人身上就接近可以烧死个人了。
怪不得,祝你醒过来变成个傻子,也好减低危险性。沈括扶起靳劭的脑袋给他喂了一粒药,转念一想,他还要这家伙给他找燃料,烧傻了不行。
“那就下次再说!”沈括把靳劭死重死重的脑袋放回床上,转身去给他拿水。没想到一拿了水转身过来,这家伙竟然皱着眉头把药吐在了嘴边。
“哎哟你还是个宝宝啊!吃药竟然怕苦!”沈括也知道退烧药一般都是苦得不行,但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敢吐药。他把那粒药按回靳劭嘴里,还不等他舌头有所动作,就立马一杯水怼了过来。
“咕嘟——咕嘟——”药随着水被咽下,沈括松了口气,又尝试给他脱了一次衣服失败,干脆不管了,直接开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他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猜到靳劭的发烧可能是他手上的伤口感染引起的。
“热……”靳劭皱着眉头嘟囔着,一脚踹翻了被子,沈括恶趣味地拿了两床被子给他盖上,还掖得严严实实的。
“我这是为了你好,”沈括“善良”地笑着,“发了汗才可以好哦!”
“热……”靳劭的体力终于慢慢下去了,他在被子里无力地踢了一脚,沈括看到被子的另一头微微起伏了一下,就没了动静。靳劭的凶神恶煞也全然退下去了,他两边脸颊烧得通红,浓黑的眉毛无辜地耸在一起,倒显得俊美无俦。他被沈括用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困着,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些胡话,在沈括渐渐忍不住的笑声里,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