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盗跖从怀中又拿出了一卷竹简,展开放在张良面前。
竹简上誊写着一段文字:阴阳家月神晴夜观星占卜,颇有异处。言儒家温玉者,乃当世变数之道!
“这群阴阳家的人,以为可夺尽天地造化,胡言乱语害人不浅。”盗跖懒洋洋的,颇有些嗤之以鼻。
张良面色不动,道:“盗跖兄此言差矣,阴阳家在占星一道当世无人可及,何况乃是月神亲自占星?看来,她早就被帝国盯上了。”又松开手指,将握着的竹简放在盗跖面前,“盗跖兄看看此句。”
盗跖慢慢念道:“手—可—摘—星—辰—”却是一脸迷惑不知此句乃为何意,他抬头又看向了张良。
“盗跖兄再看看这石孔。”
盗跖早就看到了这石孔,却不知这是何意思。
“这是石孔与竹简大小正好契合,若我所料不错,这怕是罗网的人前来送的请帖。而我手上这根,是温先生昨夜离去留下的信息,可摘星辰之处,必为孤高绝地。桑海的孤高绝地,只有怀仁亭一处。怀仁亭在桑海之东,与昔年在齐国之西的赵国遥遥相对。”
亦不用张良在解释些什么,盗跖已然明白,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温先生昨夜是去见——”
“没错,正是赵高。”张良甚至还有余力轻笑一声,又慢慢一字一字道,“否则昨夜,她怎又会说将军府有变故呢?”
盗跖一时失语,他是知道昨夜温玉要做的事必有危险,但也没有想到温玉会胆大到孤身去赴绝杀之局。赵高想要除掉这强绝的女先生,必定会抽调出罗网的人手布下陷阱,将军府可不就空了?
现在他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看着张良面带微笑,看不出一丝别样情绪的清逸容颜,问道:“那么温先生此刻没有归来,难道是......”
他亦接不下后面的话语,连铺天盖地而来的疑惑都难以压下他脑中现在的问题:难以置信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死在赵高手里。或者说,这样一个风华无双的人物,是不该轻而易举死在宵小手里,可这事偏生就发生了。
“盗跖兄,我轻功不如你。”张良淡淡道,仿佛终于泄露出一丝半毫的真实情绪,“可否请你去看看,怀仁亭旁的杏花,是否已尽数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