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平日对她也只当个独立的人看待,完全看不出别的可疑之处。
流沙三人失声唤她,对她的态度几乎把她就当做了曾认识的那个“温玉”,可是她肯定,从前从未见过这些人。
见过楚南公后,她曾推导此事或许与她从大唐回溯到秦末有关。既能从大唐回溯到秦末,那么再回溯到韩国未灭之前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那也只是瞬间而已,多半是无稽之谈,哪有那么巧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溯?于是这个想法便被便被抛诸脑后。
现在想想,这倒是当时的她大意了。天地之间的异事,岂是人力所能穷尽?这等回溯时光之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且楚南公句句话语,皆充满了深意——在帝国势力面前让她弹奏琴曲、又嘱咐她慎用问莲九式,等等不一而同。现在想来,岂非暗示了此事的发生。
乃至于其后发生种种事宜,果然与他口中的话句句应验。甚至张良对她非比寻常的如海深情,都有了合理的对应之处!
无怪张良会说一直只有她,没有别人。因为过去未来,他所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温玉!
只是相遇的时间地点,太过天意弄人。饶是以她的聪慧,她也未曾想到此事如此匪夷所思。
终于将此事理清,温玉却觉得心情十分微妙复杂,难以言喻。
她与少年张良第一次初见似乎不太美好——凄风苦雨,与人恶战。这也就罢了,她当时因为梦到夜守孤城之事情绪跌落谷底,只怕是看起来是有几分可怖的。可是换做第二次,她也依旧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敌人,且当时她不想压着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
思绪又一次纷乱,温玉又猛然想起一件事:张良等了她很多年?
这样的念头一时在脑中挥之不去,眼前心中尽是张良的影子。良久,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能得谋圣等待多年,天底下怕也只她有这个荣幸了。
温玉想起在小圣贤庄与他初见时,他沉沉的眸色,正待细想张良眼神中的含义,楼下又传来了脚步声。
她无声无息躺下,将衾被盖好,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