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我在书房整理爷爷的遗物,无意中发现了很多的信件,我坐在椅子上一封封看着,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现了药来这么多年来都在做的事,他并不是像我和药不然认为的那样一味的中庸,遇事只想推让,老爷子暗中也一直在查药慎行的事,可现在知道这些也已经晚了。
而在这些信件中的最后一封,是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有药不然的、药不是的,还有我的,我摩挲着那些照片泛黄的边角,脑海里都是药来看这些照片时欣慰的样子,他对待我们三个的感情和方式都不一样,但无疑,爱都是相同的。
我放好信件和照片后,心想道“爷爷,为什么我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些呢…是不是还有我没发现的线索,还是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夜晚风凉,我关上书房的窗户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过劳心劳力,我总觉得困意席卷,老是昏昏沉沉的。第二天我起床后,药瓶带着一大堆文件过来道“小姐,您看看这些,都是之前和咱们药家合作的店铺和工厂,他们听说老爷子不在之后…都急于更改合同上的法人名字。”
我看了一眼道“咱们这边股权转让的公证还没有做好,等做完之后我再签吧。”
“额…小姐,您看继承人的名字……”药瓶支吾了起来,他这么一提我也发觉这个问题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按理来说药不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他现在…属于在逃犯,我想了想道“我待会给大哥打电话,商量一下吧。”
“是。”
药不是知道药来去世消息的那天并不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冷静,而是和我当年一样,那一瞬间是心如死灰,我也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高兴说我和药不是很像了。我拨通了药不是的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一个很疲惫的声音道“一念?”
“大哥,是我,我打电话来…”
“是想说继承的问题吧。”药不是猜透道“这么多年,药家的事都是你和不然处理的,我既然已经离开药家了就不会再回去了,更何况你比我更知道怎么应对五脉的事。”
“可是怎么说你也是药家人,比我名正言顺,不如你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想回来,等你准备好了我就和你交接,以后辅佐你也是一样的。”
“先听我的吧,爷爷也希望你能替他管好药家,我这几天就安排律师去跟你交接,把我的股权全都转让到你手里,这样的话药家其他人就明白了,只是五脉那边,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好,那我知道了。”
我和药不是的交谈一向很简洁,应该是因为每次都是谈公事,都一贯的讲究效率,挂断电话后,我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这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起来道“喂。”
“一念,我是昊轩,你现在有时间么?”
“有,怎么了?”
“那个…我爷爷想叫你来我家一趟,你看你方便么?”
“好,那我现在过去。”
到刘家之前,我想着大概应该就是关于药来离世后药家的事,五脉表面同气连枝,可内里的关系却是纵横交错,五脉中都相传玄黄不和,这么多年在我们看来,黄克武和我爷爷也确实不太和睦,就连药不然在生意上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压黄家一头,但佛头仪式上最后我爷爷毒发的时候,却是黄老不假思索的第一个冲了过去,老一辈的恩怨情仇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太多,而现在偏药家这一脉只剩了小辈,我又该怎么自处?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刘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