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刚巡完店,药瓶一边帮我开着车门一边道“小姐,药方刚才打电话说,药家几位长辈去了家里,等着要见您呢。”
我顿了一下,冷哼道“老爷子三七刚过,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其实猜都能猜到,除了药二伯以外,还有谁能撺掇着他们来见您?”药瓶不屑道
“我倒想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儿来。”
我气势逼人从外面走到了家里的会客室,几位药家的旁系长辈已经坐在了长桌的两旁,见我进来后,果然是二伯药有光先开口,阴阳怪气道“大侄女,真是忙啊,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等了有一阵了。”
我脱下大衣递给旁边的药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不紧不慢道“反正二伯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想来我这儿遛遛弯儿那也不差这一时半晌的。”
药有光听后脸刷的一下就涨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我瞥了他一眼就靠回到了椅背上,这时三叔道“一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今天我们来找你,也是为了股份的大事抽身而来的,叔父几个平时店里也是忙得很的。”
我冷笑了一声看向他,声音刻薄道“呦,那这么说,几位长辈连那几个小店都自顾不暇,还想要什么股份呢?”
药方在我身后默默低头笑了起来,几位叔父伯父被我呛的都噎了半天,最后还是药有光道“既然你都要跟我们撕破脸皮了,那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现在坐在那儿这么心安理得,你一个外姓人,还想把着我们药家的大权么?”
我冷目而视道“二伯,你凭心而论,是我要跟你们撕破脸皮么?你们今日气势汹汹的来到这儿,不就是为了把我踢出药家么?”
看着这几位都心虚的低了低头,我继续道“我十八岁立盘口,十九岁就参管了药家的事,我扪心自问自从我接手家事之后,凡是药家长辈的事我必是事必躬亲!在座的哪一位我没当成亲叔叔亲伯父?可你们一直是怎么看我的,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老爷子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摆出一副人走茶凉的样子了是么!”
几个人被我的架势吓的一时之间都不作声,或许也在深思我说的话,可这世间向来是财帛动人心,至亲之间尚且能背叛,更何况我一个在他们眼中的外人,药有光很快就重拾了今天来的目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着我道“你一个小辈,到指责起我们来了!老爷子生前是疼你,可遗嘱也没说把家业都留给你啊,你要是当了药家少主母我们也认你是自己人了,可如今光有个空头婚约,药不然那个忤逆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药家人!”
这样一通话劈头盖脸的下来,还没等我说什么,我身后站着的药方道“老爷若是不属意小姐继承家业那遗嘱又怎么会表明要小姐继续打理药家生意,况且老爷生前药家所有的事就都是小姐和二少爷打理,尤其是你们一家一家的烂事还是小姐处理的多些,现在老爷刚走,你们非但不知恩图报,还合伙逼上门来,就不怕老爷泉下有知么!”
“药方!有你什么说话的份!”三叔起身道
“没他说话的份,有你说的份?”我冷言怒目道
他看到我的眼神又一脸悻悻的坐了回去,我缓缓起身,在桌边踱了两步,冷笑了几声道“我在药家,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要被自家人指着鼻子说我不是药家人。”我停住脚步,看着窗外道“行,我不是药家人,那我今天就问问你们,我肚子里的是不是药家人啊!”
“你...你...”药有光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