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轩不用说,他对于我怀孕的事还是觉得太过突然,久久不能回神,而黄烟烟对药不然几乎已经恨入骨髓,自然是想问药不然的下落,我和许愿目光对上的一刻倒是觉得我们俩想说的应该是一样的问题,我和他都想知道彼此对这件事的真正看法。
“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一念?”黄烟烟打破沉默,语气比我想象的和缓道
“我也是最近发现的,两个多月了。”
“药不然这个人真是...他知道么?”黄烟烟气道
我摇摇头道“他叛逃之后我才知道的,不过他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黄烟烟拍了一下桌子道“早晚把他揪回来。”
刘昊轩一直沉默不语,表情一直在暗中变化,我也不清楚他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这时许愿看着我刚想开口,我却先他一步对他道“许愿哥,许家未回归之前,白门的生意一直由黄家接管,近几年玄门也有涉及,尤其是玉器,你也知道,我看玉向来是十拿九稳,不知不觉就僭越了好多,眼下你重新执掌白门,又马上面临整合,我们肯定都要把生意交还回去的,你和烟烟姐私下随时都能商量,你这几天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去四悔斋和你谈。”
许愿也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好,你随时来。”
我见他们几个都没什么要说的了,我便继续道“佛头案当中,药不然虽然...虽然反了,但我药家,到底受创最重,玄门的事现在千头万绪,我真心实意的希望我们五脉能精诚合作。”
许愿见黄烟烟大概对我还有心结,刘昊轩他是不了解,但看样子也是神游在外,许愿看了看他们后,圆场道“是,过去的事就翻篇儿吧,再说那些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我略对许愿示意了一下,随后起身道“大家也都累了,那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出去后,黄烟烟和许愿一路先走了,刘昊轩像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样子,我索性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刘昊轩酝酿着想说的话,可看样子也咽回去了好多,只说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太懦弱。”
我看着远处,没有说话,刘昊轩继续道“你还爱他么?”
“你要是想说这些,那就没有意义了。”我收回目光道
他心里早就知道答案,点了点头道“那就当我没说过也好,我还是从前的那句话,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就来找我。”
这一句话,从前听来没有什么感觉,可如今却像是雪中送炭,我轻咽了一下,嗓间流过一丝苦涩,看向他道“昊轩,你是与这些纷争最远的一个,也是最不必再对我好的一个,你就好好生活,还像以前一样,行么?”
对于感情,我给不了他任何回应,远离我、远离是非对他才是最好的,可他听到我这番话后都没有什么停顿的空隙,直接一如往常的笑道“快上车吧,回去早点休息,要是爷爷这边有什么事我再告诉你。”
他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不愿意明白而已,就如同沉寂在这黑暗中的光火,即便是赢弱之光却也有自己想要照亮的世界。
我花了三天时间去整理这些年药家所有关于玉器行当的文件,老一辈行事一向不喜逾越,黄家也是在白门被革除五脉后才接手了金石玉器的生意,而药家确实是到我这辈才开始对玉器感兴趣,前些年因为自己这一手赌石绝技开出了不少好料,玉石在古董界又一向是硬货,不论年代藏家、雕刻手法,其本身就是有一定价值的。
我的铺子里出了几件好玉器之后,逐渐也有了固定的生意,起初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