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竟然连药家传家的东西也敢仿。”
“别打草惊蛇,明天晚上自然会见到赵贺琏,抓人也要抓个人赃俱获。”
回去后我看着盒子里的盖罐,想起了爷爷遗嘱里的一句话,他说别院卧室里的东西一律都不可以动,也包括这个青花罐,我本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着它,却总感觉这背后或许真隐藏着什么故事。
转眼到了第二天,几个铺子的老板如约来到璟铺,一直没见我人,他们也交头接耳了起来,这时药瓶从里面出来道“几位老板,三小姐有请。”
他们没想到这璟铺还有一个暗室,相互看了看还是跟药瓶走了进去,穿过一条昏暗的通道,紧接着看到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水晶吊灯发出明黄的灯光,墙面上是雕花的壁纸,周遭都挂着大小不一的油画,只有家具是中式的,红木的长桌,两边配着对称的圈椅。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正背对着他们看着一副油画,几个人谁也不想先开口,药瓶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小姐,都到了。”
我听后缓缓的转过身,眼神扫过他们一遍,红唇轻启道“初次相见,几位老板多多关照。”
“三小姐言重了,您这尊真神,恐怕也轮不到我们几位关照。”其中一个人拱了拱手道
听到刚一见面说话就这么夹枪带棒了,我不禁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头位的椅子上,又看了看这几位色厉内荏的人,道“坐啊。”
他们听到后都脚步局促的胡乱坐了下来,我胳膊架在扶手上,十指交叉道“今天把几位请来,是听说沈阳道近来不太太平,我前些日子忙着五脉中事,不得空过来,现在既然来了,各位就说说吧。”
五脉这两个字,我们说来道去的是常事,许愿那种不慕名利的听到也不打紧,可放在这些外人眼里,那就如同听到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一般,他们都互相嘀咕了一会,站在我身后的药瓶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这几个人都停下了议论,其中一个道“三小姐的意思,是五脉已经正式同意您执掌玄门了?”
虽知道他这份客套是虚情假意,但我以还之以微笑道“是,小女不才,已经继任老爷子的位子了。”
下边顿时又议论纷纷,传来的都是什么“当初没听说这个啊”、“可真是把我们坑了。”
我本就知道他们只是受人指使,觉得我一定成不了气候,想沆瀣一气给我个下马威,或者从我这拿到什么甜头,如今听到五脉都已经认同了自然就知道我是来找他们秋后算账的了,我听了几句他们的抱怨,冷笑了一下,稍提了提声音道“几位都是和药家合作、帮药家办事的老掌柜了,我既然上了位,只要你们尽忠职守,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各位,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老爷子生前就放心把生意交给我,我也只不过就是懂一些商贾之事,各位要是信得过,那就继续跟着药家,我们一起发财。可——有一句话也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知几位掌柜是何看法啊?”
话音刚落,几个掌柜马上频频点头鞠躬道“我们对药家对三小姐那都是绝无二心,从此以后一定是鞍前马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我低头勾起了一抹笑意,抚了抚手上的戒指道“先不忙着表忠心,请问,哪位是赵贺琏赵掌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