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生气,刘局和郑教授刚走,有什么话你自己再去和许愿说吧。”
我走进病房,看着许愿正茫然的看着窗外,心中的愤懑和自责想来已经发泄过一通了,我坐到他床边道“我去问了黄老爷子素姐的事,可还是来晚了。”
他依旧没有收回目光道“问不问的,事情也改变不了了,都是我的错,让人这么当枪使。”
“他们存心设局骗你,肯定是防不胜防,你现在要振作,不要太过自责了。”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自己闯完祸,却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呆在这。”
“刘局不让你擅动,自然有他的想法,你就安心养病,不愁以后没有机会报仇。”
我看着许愿的远视沉思就知道这下面掩盖着他的痛心疾首,此行非但没有查出老朝奉,反倒还连累了自己人,这样许愿的信心大受打击,并且对自己的能力也产生了质疑,而他对老朝奉的恨意也已经如火中烧,就是这种按耐不下的情绪也就是他屡屡舛误的根源。
峰峦叠嶂、雾渺吹烟。
来到这山脚下的一处依山傍水的宅院,耳边时时传来流水声和远处的啼鸣,只让人感到如世外桃源般畅然,两个男人并行着走进了宅子,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凶煞,走起路来也像脚下无根一样颠颠浮浮,而另一个却是身长挺立,衣着贵气,面颊虽有几分消瘦,但神色干厉,深沉而不掷一言。
那左边摇摇晃晃的男人嘬了一下牙花子,声如洪钟笑道“这地儿我看着真好!气派,一看就能招财啊,哈哈哈哈哈!二爷,您看呢?”
药不然冷着脸瞥了他一眼,轻掸了下西服雾气凝结的水珠,目视前方道“地脉之行止起伏曰龙,此地意为龙脉,自然聚气。”
旁边的男人一看就是文墨不通的粗人,皱着眉实在分辨不出药不然话里的意思,只能尴尬的大笑道“二爷说的是啊!咱朝奉爷真会挑地方,哈哈哈哈哈。”
这时,从内宅出来一个保镖道“药二爷、欧阳老大,久等了,朝奉爷有请。”
两人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绕过正堂之后来到了一个内室,推门进去后,屋子里是一贯的古雅幽暗,一个人坐在黄花梨木的长桌前,伏案作画,恍惚之中能看见他处在灯火下的若隐若现的面容。
“朝奉爷。”欧阳穆穆先作拱手道
老朝奉勾完了手下的一笔,缓缓道“都回来了。”
“是。”两个人都颔了颔首道
“事情都怎么样了?”老朝奉继续画着道
“朝奉爷,虽说成济村那边让许愿搅和的被警察端了,但咱鬼谷子山头什么事都有没有!有我在您就放心吧。”欧阳穆穆一拍胸脯道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药不然不禁心中暗动,侧了侧目看了欧阳一眼,这时老朝奉又幽幽道“你呢?小药。”
“百瑞莲那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倡导合作,实际是想吞并了咱们,他们逼我签合约不成,就假意松口、妄称联合,并且告诉了我一个他们计划的开端,以示友好。”药不然平静道
“什么开端?”老朝奉依旧画着道
“百瑞莲手里自称有一副《清明上河图》的真迹,即将要叫板故宫本。”
老朝奉停住了手中的笔,顿然了片刻后,将笔置于笔架上,神态从容道“成济村的事,并不是许愿一力而为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折损了一个基地,许愿更是被人设计,连累了五脉,这样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