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吭声。
可知这来去之间,皆是来时容易,去时难的。有时候,以为人生漫长,与某个萍水相逢的人还能再相遇,却不知,萍水分隔后,便是一生。
“好了。”
该说的都说了,就差把他心里掩藏的秘密和盘托出。连城璧想了想,觉得现在还没到坦白的时候。毕竟感情这事儿,还是得循序渐进的。
于是,他将所有能留下来的筹码,都在方才道完了。如若齐衡对他有半点好奇,乃至是掺着厌恶的好奇,他都是有机会留下的。
关键就看,齐衡到底有没有这一丝好奇,还是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半晌后,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腿站起。
“我这绊子马上要走了。恩公你善良敦厚,前途必当宽阔光明。祝你来日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说着,他朝门边走去,衣袖飘飘,很是洒脱。
“诶。”
终于,身后之人叫住他。
“嗯?”
连城璧回首,心弦被拨了一下。
齐衡坐在床边,手搭双膝,食指与拇指夹着衣料不停摩擦,想挽留,却又不想挽留得太没面子。
“其实,你要是想留下,也不是不成......”
他觉得,能说出“人生就是失而复得,来了又去”的人,好像......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