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攻势下来,齐衡早已面红耳赤,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只觉得那儿不是眼珠子,而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将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这个人......温柔得太奇怪了......谁让他对自己这样说话的......太,太不讲礼数了......
那几日,齐衡越发觉得他怪异,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也更怪异了。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老是心跳的很快,跟敲鼓似的咚咚直响。他怀疑自己染了心疾,便找大夫瞧了瞧,结果大夫一把脉,只说了四个字。
“贵体康健。”
齐衡疑惑,又追问了几句,大夫便又补充了一句:
“小公爷的心情一起一落,时而甜蜜,时而苦涩,身子是没什么大碍的。倒像是,心里有人了。”
扔下这句劝说,大夫便拍拍药箱子功德圆满地退去了。
留齐衡对着大前日就在看却一页都没有翻过的书本发呆——现在怎么什么庸医都能进齐府了?
心,心里有人?心里有人会像他这样,整日活得像个疯子么?
那些日子,齐衡一想起连城璧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的情景便会脸红,浑身都烧着一般,每一寸皮肤都热得冒汗。但......尽管灼热,但又不会太难受,总归是很奇怪。故而他总是躲着连城璧,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书房度过,对着一本翻烂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过去七八日,连城璧的伤已经结痂。按照约定,他能行动自如便离开。因为想着赶紧解决了武林盟的叛逆,好正大光明来见齐衡,他便走得干脆。
齐衡心里有结,想着要跟这人聊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便也又住了口。而且这人说了,半月之后肯定回来,他也便没挽留什么。
左右不过是一场意外结识的过客,就算以后不再见面,于他,也没有什么。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连城璧前脚刚走,齐府后脚便生了事端。
“衡儿屋里的这套血衣,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