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元若,你是个如兰如竹的人。向来遵规守矩,以礼待人。但这一次,皇帝对你不仁,你自然也不必守着君臣之礼。”
“我哪是想着君臣之礼?只是......”齐衡想起上了年岁的父亲,心中一阵酸楚,“只是我父亲他如今被禁皇宫,母亲的性命亦被威胁,我才不得不答应。”
“那如果我说,我已经将你父亲救出来了呢?”
不是“你如果答应了我,我这就去救你父亲”,而是“我已将他救出来了,你要答应我吗”。
前者,只是随口敷衍的风凉话,后者,才是重于泰山的承诺与担当。
“什么?你——”
“——不仅如此,我还保证,国公府不会受到牵连。”
齐衡从他怀里挣出来,不可置信着看他。
连城璧接着道:“现在,只差你点头了。只要你点头,我便带你远走高飞,远离这污浊之地。”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其实,是愿意入宫的?”
“你......”
齐衡望进他的眼睛,那双眸子深邃多情,似装了山河海川一般,透着凛凛霸气,却又不会让人生惧,只觉得无比安心。
半晌,齐衡雾蒙蒙的眼睛终于清澈,似乎拨开了云雾一般,陡然清晰笃定。
他上前,攥住连城璧的衣角,定定道:
“连城璧,我信你这一次。你若再欺我瞒我,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
须臾之间,连城璧似瞧见了万千花开,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就也够了。”
语罢,他拉着人往外走,刚好撞到门边见证了全过程呆若木鸡的不为。
“你......哥儿......你们......”
不为瞠目结舌,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全一句话。
连城璧眉梢一挑,道:“我要带你家公子走,你要阻拦么?”
不为脑子一转,明白这人是来救他家公子的,火速两眼一翻,躺地不起。
“啊————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