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离最不愿意做的一项工作,之前这类的工作都是交给池震去办,现如今也只好自己来做。
被害者家如今已没什么人了,父母在文娜念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双双去世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年近九十的老奶奶。
眼睛也花,耳朵也聋。似乎神志不太清,一直对着陆离重复着自己的孙女有多听话,多孝顺,完全听不清陆离在说什么。
“你身上带钱了吗?”陆离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温妙玲。
“..............”温妙玲突然被问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带了。”
“全给我一下,我回头就给你。”陆离冲着温妙玲伸出手。
“两千。”温妙玲将身上的所有钱都掏了出来,递给了陆离,“我只有这么多。”
陆离一把接过,再将自己皮包里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加上温妙玲的两千,共计四千五百块。趁着老奶奶没注意,全部偷偷塞在了佛龛里,这才离开。
“头儿,我突然发现你好善良。”温妙玲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着陆离。
温妙玲想了好久,总觉得这样说太矫情了,可就是想这么说。
陆离不作声,继续认真开着车,目光平视着前方的白油马路。
上午抽空给池震发了条短讯,可手机除了响起几通公务电话之外,一条短讯也没有响起。
陆离实在等着急了,于是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池震的电话。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响起冰冷的嘟嘟声,陆离又接着拨通了好几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陆离的眉头蹙在了一起,板着一张脸。
“头儿,你给谁打电话呢?”温妙玲探试着问道,“这人是不是太忙?所以没听到啊。”
陆离关掉蓝牙,目光平视着前方,神情变得阴郁下来。
池震答应过陆离会好好待在家的,或许是那人又睡着了吧。
昨晚陆离太没轻重,确实狠了点。但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只想通过最本能的行为宣泄出来。
回到刑侦局后,陆离立刻向鸡蛋仔要了酒吧的监控视频。
“头儿,这就是我拷贝的酒吧监控。”鸡蛋仔说着,将口袋里的一个黑色u盘掏出来,双手递到陆离的面前。
陆离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老板椅上,抬头看了一眼鸡蛋仔,示意着点了点下巴。
鸡蛋仔立即会意,弯腰将手中的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用指尖点了一下播放键,将播放速度调到最适宜的速度。
陆离眉头微微拧着,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中的画面。
这是酒吧内走廊的监控,刚好对着案发现场的那间包厢。
七号晚上七点一刻,先是一个穿着一条酒红色长裙的女人进了包厢。十分钟后,一身浅蓝色裙子的女人也跟着进入了包厢,正是被害者被害时穿的那条浅蓝色裙子。
在被害者进入包厢半小时后,一个一身昂贵西服的年轻男人也跟着进了包厢。
“慢!停一下! ”陆离说着,“放大一点。”
鸡蛋仔滑动着鼠标的滚轮,将画面放大一些。
“再放大。”陆离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沉着声音。
鸡蛋仔听话的再次滑动了几下鼠标滚轮,画面被放到最大。
由于摄像头的位置,三个陆续进入包厢的人都没能看清面容。不过这个西服的牌子陆离认得,是国外的一个奢侈品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