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了,就像当初他将维拉和诺林赶走时那样,他被自己的父亲赶走了。
一阵不适时敲门声打断了他脑中纷乱无章的思绪,科克尔将视线缓缓投向房门,他想不出现在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上个月在帝国皇家酒店里的遭遇又被想起,科克尔没有动弹,想等那人离开,但三分钟后,敲门声还在继续,锲而不舍,吵得他心烦。
科克尔无奈,只能匆匆披了还带着浓郁酒气的外套,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开门。
看到门外那人的瞬间他愣住了,奶油味的oga信息素淡淡飘入他被酒精荼毒了一夜的鼻子,科克尔和她对视一秒,毫不犹豫地就要关上门。
“科克尔”森永里织强行将手伸进门缝中,也不顾会不会被挤到手了,她这样做得在正确不过,科克尔果然没能狠心将门关上。
“你过来干什么。”科克尔深吸口气,称得上好声好气地问道,“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我知道,那是我父亲强迫我做的。”森永里织放在门缝中的手向上动了动,碰到了科克尔正握着门把手的手腕,轻声道“能让我进去和你说吗”
“”科克尔看了她几秒,让开了。
森永里织终于进来,她嗅到了房间中和科克尔身上残存的酒气,看到床头柜上被科克尔醉酒中打翻的杯子,和扔在地板上的衬衣领带。她将门轻轻关上,弯腰拾起科克尔的衣服,折好之后放在床头。
科克尔就沉默地看她收拾房间,可以看得出她过来的十分匆忙,只化了最基本的底妆,口红因为咬着下唇有些花了,甚至连和坤包搭配的终端腕带都忘记去换。
“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收拾完一切,森永里织在床边坐下,面色平静,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什么好说的。”科克尔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睡了太长时间,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他所剩无几的耐心和好脾气现在全都给了森永里织,这个在他落魄时还想着他的女人
“我那个私生子弟弟和雷蒙德一起在整我,最开始是在我跟着联邦访问团去帝国时给我找恶作剧一样的麻烦,后来雷蒙德成了代理皇帝,就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给我下绊子,让帝国的合作商终止和我们的合作,又爆出了梦娜和罗杰尔德的事情,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尽管已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森永里织还是皱起眉头,“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婚生子吗好吧,就算你小时候可能因为身份原因欺负过他,也没必要做的这样绝吧,亚尔林叔叔在你母亲还在世时就生下了诺林,数年来对你不管不问,你母亲死后还把情人和孩子接到家里,你身为他婚外情的受害者,不喜欢私生子难道不很正常吗”
科克尔短促地笑了一声,他觉得面前这个直到现在还天真的选择相信他为他说话的女人太傻了,傻得可笑。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森永里织对面,沉默片刻,道“先不说这个,你过来了,正好省的我去找你,我们谈谈婚约的问题。”
“我可以和我父亲求情的,亚尔林叔叔把你送到提莫估计只不过为了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你还是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的。”森永里织立刻说道,可见在来时的路上她早就想好了。
科克尔凝视着面前女孩明亮的眼睛,和他相识两年的女友似乎从刚认识他的那天起,就对他倾注了一切的信任和依赖。
科克尔仅剩的良心告诉他,绝对,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