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在傍晚回来了,从家里带了许多做好的菜,得知亚尔林也要和他们一起时, 她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私下里免不了和诺林嘀嘀咕咕一顿。
她对亚尔林没有丝毫好感好吧,虽然这些年来家里和妈妈治病的钱绝大部分都是他出的,没有他他们三个的生活也不可能过下去,但想到亚尔林曾经对诺林的逼迫和妈妈的态度,南希就喜欢不起来他。
之前南希对亚尔林的印象停留在“一个不错的政治家, 也许会是个好总统”的层面上,知道他就是诺林的父亲后,原本不错的印象急转直下,就差在亚尔林额头上贴几个“负心汉”和“渣爹”的标签了。
一行四人去了附近的酒店,要了个包间,尽管没人提起, 但在做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了隐隐的预感这可能是维拉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维拉的病情自出现的那天起就在一步步的不断恶化,就算期间有过轻微好转的迹象,也很快会在下一次检查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年了, 认清现实对诺林他们来说, 已经不再是件难事。
从得知那是霍金效应综合征时的那刻起, 他们就被迫要面对今天的一切。
维拉手上的滞留针头已经让医生特地取下, 穿上了诺林特地为她买的漂亮衣服,干净且整洁,南希给她画了淡妆,就算衰老成这副模样,也是个优雅的老人。就像所有过生日的人那样,她在家人的生日歌中静静地许愿,尽管有些困难,还是努力地一口气吹灭了蛋糕上的所有蜡烛。
这是个平淡且温馨的夜晚,一行人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九点,维拉特别容易感到疲惫,没过多久就睡了,今晚是南希陪护,诺林轻轻走出病房,在楼梯间找到了亚尔林。
亚尔林正在望着平台上的小窗户,听到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他回过头,看诺林一步步走下来,昔日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再也不见了童真,但举手投足间仍透着天真未褪的少年感。
洛米鲁兹正是夏天,诺林只穿了长裤和短袖,在雷哲锲而不舍的投喂下,他体重一直没能减下来,裸露出的胳膊有肉感却会不嫌胖,给人一种“抱着一定很软很好捏”的感觉,头发不长,白皙的脖颈后aha留下的标记清晰可见。
两双同样湛蓝的眼睛对上,诺林在最后一阶上停住脚步,这样他能和亚尔林处在一个视线齐平的高度,轻声问“怎么了”
“科克尔去提莫了。”亚尔林终于在今晚说出了第一句有关科克尔的话,“在娱乐的两大台柱爆出污点之后,森永家族就要求他和森永里织解除婚约,我收回了他手中所有公司的经营权,让他去了提莫,那边有奥古斯特家族的一个分支,他在商业上能力其实还算不错,不过如果能想通走出挫败的阴影,想要再起来也要等好多年之后了。”
诺林沉默片刻,将脸偏过去“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我以为你会觉得高兴。”
高兴吗诺林笑了一下,轻轻斜靠在楼梯扶手上,深吸口气思索道“刚开始的确挺高兴的,你知道吗宴会上的那次整蛊结束后,我都要高兴疯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亲眼看到曾经欺辱过我的人在我的策划下痛不欲生不过这种感觉随着一次次的行动逐渐变淡了,现在想想,大概是科克尔太弱了吧。
“除了那次利用媒体曝出我的身世之外,他没能做出一次成功而有效的反抗,就像猫抓老鼠,猫总会在抓到猎物后慢慢将它玩死再吃,如果老鼠很快就轻而易举的死掉,就没有意思了。
“不过很遗憾,也很让人失望,你一直倾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