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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爹娘和睦,父慈女孝,并不需要苻大公子的接济。”想了想,姜颜噗嗤一笑,戏谑道,“若真说缺点什么,仅缺一婿而已。”

    “你!”

    “我看你姿色尚可,才学尚可,想要玉?不如以身相许。”

    “你简直……”这句话显然戳到了苻离的痛处。只见他胸膛起伏,耳尖通红,恨恨咬牙道,“简直不可理喻,轻浮之至!”

    “哎,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是你无礼在先,试图毁约在后,还企图用银两收买我,桩桩件件,皆非君子所为,怎么反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姜颜垂首将玉挂回腰间,拍了拍袖子,‘唉’了一声道,“罢了罢了,好女不同男斗,我不与你计较。只是苻大公子,我姜颜傻乎乎任人欺负的女子,你若再轻慢我,我便将这玉的秘密抖出去!”

    苻离生平第一次挫败,从未有如此难堪的时候。气到了极点,他面上反而没了表情,只冷冷道:“强人所难,将来,你莫要后悔。”

    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姜颜眼歪嘴斜,翻了个白眼,才转身朝会馔堂行去。

    忽见门口有一抹白影闪过,应是个女学生……不管偷听与否,姜颜身正不怕影子斜,便也没太在意,负着手晃悠悠出门去了。

    夜色初临之时,学生们在会馔堂一同进食——饭菜是由斋长负责安排的,虽荤素兼备,味道却难以下咽。太学生们都习惯了伙食,但女学生们俱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连着两顿吃到这样的饭菜,已多有不满。

    平津侯府的娇娇女薛晚晴受不了了,将筷子一搁,柳眉蹙起,娇滴滴道:“这饭菜也太难吃了!你们厨子是谁?”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沉静,姜颜低头咬着筷子上的饭粒,便知这人要倒霉了。

    果然,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瘦高斋长朝她冷眼一乜,道:“用膳时不得喧哗,不得挑剔饭菜,你且站起来,看着众人吃。”

    薛晚晴何曾受过这般冷语,嗔怒道:“凭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平津侯之女,皇后娘娘外甥女,华宁县主薛氏晚晴,我自是认得你。”瘦高斋长一口气不带停顿地报出薛晚晴的名讳,而后肃然道,“顶撞斋长,罪加一等,便罚华宁县主禁食一顿,面壁一时辰。”

    薛晚晴又羞又气,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同座的女学生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闹了,薛晚晴却是一甩袖子,狠狠抹了把眼睛冲了出去。

    然而,并没有人去追。

    斋长道:“望诸君铭记,诸位来此是修身养性,学习治国之道的,并非来此享福。这里没人会将你们当做王公贵族侍候,要一呼百应的日子,便趁早归家去。”

    众人齐声道“学生谨记”,随即安静吃饭,不敢稍加违逆。

    用过膳,各自洗刷完碗筷,躬身向监丞、斋长们道了别,众生散去。

    临出门时姜颜与苻离擦肩而过,收到对方眼刀一记,姜颜欣然领受,并礼尚往来回以一记眼刀……

    若是不知情的岑司业见了,多半又要干咳一声喝道:“不可以目传情,眉来眼去!”

    之后,女学生们由两位识字懂礼的嬷嬷领去西边最里头的辛字房,教她们国子监内学生就寝的规矩。

    无非是不得衣冠不整、喧哗嬉闹、彻夜饮酒、擅离房间挪动床位之类。

    学生们的寝房也是古朴简陋得很,大厅内数张桌椅,墙边两排书架,内里两间寝房,姜颜和阮玉被分到了二号房。每房七个铺位,类似于大通铺,只是铺位之间用纱帘隔开,划分出七个位置,每人床头有一盏烛灯,纱帘之上已经悬挂好了写有学生姓名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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