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苻离拧眉:“说好的三日。”
“管你几日,伺候你这一回已是给足脸面。你来此是修身养性,学习治国之道的,并非来此享福。这里没人会将你们当做王公贵族侍候,要一呼百应的日子,便趁早归家去。”
姜颜记忆绝佳,竟是将初来国子学时斋长训斥薛晚晴的话一字不错地背了下来,而后掸了掸衣袖,迎着初夏熹微的晨光离去,白衣黑发,窈窕无双。
厅内,魏惊鸿啧啧叹道:“我看她不似那般工于心计的姑娘。否则你胁迫她为你研墨之时,她就该将你半夜溜出去练武的事儿抖给司业们。”
苻离反驳:“我何曾胁迫她?”
“好好好,你没有。”魏惊鸿将手搁在案几上,倾身低笑,饶舌般道,“不过依我拙见,你们两个祸害便听从老国公定的婚约,互相祸害祸害得了,省的再去祸害他人。”
闻言,苻离抬眼看着魏惊鸿,指节使力,咔嚓握断了手中的笔。
魏惊鸿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挪了挪,讷讷道:“有没有可能,她并不知道那块玉是你们婚约的信物?”
苻离一怔,目光游离了一瞬。
仅是一瞬,他又恢复了理智,笃定道:“不可能。她说过,要我……”
以身相许。
话语戛然而止。苻离垂首,将剩下的几个字咬碎了咽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