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筷子，朝着街道的方向看了好久，街边有几家饭店，正赶上饭点，来往的人很多。
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车承宇起身去结账，临走的时候还多给了两块钱。
他走回公寓门口，点了一支烟，靠在门口的墙边抽着。
说不好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干什么都不对劲。
天已经全黑了，相邻商户的人家都回去做饭了，街上的人很少。
车承宇一支烟很快抽完了，他捏着烟蒂，准备回去。
对面有个女人朝这边跑来，见到车承宇喊了一声：“大哥！”
女人操着一口听不太懂的口音问：“你住这包淮公寓不？”
车承宇有些戒备地“嗯”了一声。
那女人神情放松下来说：“哎呀，包淮他们一起的一个小姑娘喝酒都喝吐了，弄得浑身都是，包淮让我回来帮他取件衣服，你知道他住哪个房间不？”
车承宇眯起眼睛，问她：“哪个饭店？”
女人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答道：“宋记私房菜啊，就南面路口那家。”
车承宇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记私房菜。
包房里的音乐震天响，包淮大着舌头吆喝着：“还！有！谁！”
包房门被人推开了，一股凉气灌了进来。
车承宇喘着粗气，头发被风吹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乔海星回头，很是意外地问：“大叔？”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盈盈地迎了过去：“大叔，你怎么来了？”
车承宇环顾了一下包房，乔海星身边围着三个小孩，一个包一阳，另外两个没见过；包淮仰躺在椅子上，从脸一路红到脖子；包淮旁边坐着斌子，他正拿纸巾给怀里的姑娘擦着什么，那姑娘明显喝多了，不老实地伸胳膊蹬腿。
车承宇舔了一下嘴角，笑了笑说：“我……来给阳阳过生日。”
乔海星眉目带笑，拉过包一阳问：“阳阳，车叔叔给你过生日来了，开不开心呀？”
包一阳哪敢说不开心呢。
正跟小伙伴在地上比赛翻把式的包一阳小朋友立刻站直了身体，乖乖地点了点头，“车叔叔好。”
车承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在乔海星的旁边坐下，他跟包淮几个人点了点头，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几个小朋友围着生日蛋糕打转。
包淮晃晃悠悠地把生日蛋糕拿上桌。
他把蜡烛一根一根地插在蛋糕上，让斌子帮忙关了灯，然后许愿、唱生日歌一个步骤都不少。
狂魔喝了酒依然是狂魔！
乔海星帮忙给大家分了蛋糕，小朋友们终于安静下来，一个个的晃着小腿儿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吃蛋糕。
刚刚那女人一直没取来衣服，斌子干脆让女朋友把外套脱了，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那姑娘仍然醉醺醺的，像条小泥鳅一样歪在椅子上，她手里捧着一小块蛋糕，笑嘻嘻地叫斌子。
斌子一回头，被小泥鳅抹了一脸的蛋糕。
她捂着肚子咯咯直笑。
斌子掐着她的脖子嚷了一句：“死丫头，跟我皮是不是？”他动作飞快地抹了一块蛋糕在小泥鳅的脸上。
然后大战一触即发。
乔海星带着三个不怕事大的小朋友举着拳头喊加油。
车承宇看着身边的姑娘，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那笑容明媚而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