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是我办事不周,理应由我效劳,”肯特将音响声音调出,“明总不介意的话听听音乐?”
车里响起的歌明逾不熟,她转头看着窗外海城的寸土寸金。
“白鲸的人很关心你呢。”肯特说。
“白鲸?谁?”
“杰西卡,明总熟吗?”
大概不能更熟了。
“嗯……在c城见过面。”
“哦,她前两天还问你什么时候来海城。”
明逾有些莫名,“她……跟你们很熟吗?”
“哦,”肯特笑起来,“认识,认识。还有陈总,也问起你的。”
“陈西林?”明逾脱口而出。
“对。就前两天我们一起吃饭,陈总请了我和下面几个经理,她很客气,说答谢我们帮她物品完好运过来,这不是应该的吗?不过讲起来她的那单确实麻烦,哪能想到她每一样都被抽税的?就说她那套高尔夫球杆,你知道我们中国海关对这玩意不是按套抽税,是按杆抽税的,哦哟,她那套球杆光交税就交了两万多块钱,还有其他东西,都不提了。”
明逾愕然,陈西林的单她只大而化之地查了状态,显示到港、入海关、出海关、出仓……她看着没问题就没过问细节,谁知道过程这么不经济。
“钱是谁出的?白鲸还是她自己?”
“她私人出的,我本来说咨询一下你,看白鲸的hr有没有可能付掉,她拦下了,说应该她自己出,让我千万别问。后来我问了搬迁部的人,他们说她那球杆都是定制的,上面好像还有签名,所以就不愿意在中国买新的。反正富人的世界我是不懂。”肯特“嘿嘿”笑道。
正说着明逾电话响了,号码隐藏,明逾给掐掉了。翻翻手机有一条聊天软件上发来的消息,是一小时前江若景发的:你在哪?
她刚要回复,又有人打进来,显示的是陈西林,是她美国那个号码。
明逾赶紧接起来,“喂?陈总?”
“明小姐,听肯特说你今天到海城。”
明逾拿眼睛扫过肯特,对方也竖着耳朵在听。
“对,我正坐在他车上呢。”明逾笑道,电话换到左手,右手无意地摸在座椅边上,摸到什么东西,她也没在意。
“代我向他问好。前两天我和他们吃饭,可惜你不在,如果可以赏脸就让我单独请你一次吧?”
“这怎么好意思,应该是我请陈总,刚刚肯特说我们给你带去了不少麻烦。”
“相反,你们帮助我高效地解决了问题,海关清货很快。”
明逾觉得她太客气,有点不好意思,手上的东西把玩了起来,这才发现是一支口红,肯特该是找到跟他合拍的女人了,她不由偏过脸看他,对方正微笑着开车,余光见明逾转过脸,知道陈西林在那头能听见,便大声说道:“陈总很照顾我们的,马上又有一笔大单给我们。”
明逾“呵呵”笑着,“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去拜访陈总,晚上我做东。”
对方沉吟片刻,“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在市里办公,可以约个时间。”
白鲸在海城新区有大片工厂,总部在海城西南角那个著名的cbd,和fates离得不远。
“好的,那下午……四点怎样?我去接你。”
一来二回这么敲定了,挂了电话,肯特冲她竖起大拇指。
“怎么?”明逾不知何为。
“还是你厉害,陈西林来了海城一个多月,拒绝了我所有的约见,我只能见到她的hr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