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价值,他们这两人又有什么价值
张覆不禁看向始终没有惊慌的齐牧野,齐牧野与之对视,眼神坦荡,甚至其中还自带一股上位者的运筹帷幄,唇边扯出一抹笑,早有预料似的,笑得张覆眉头一皱,说“看来我的价值挺大的,你们能话事的人果然来了。”
张覆立即顺着齐牧野的视线往后看,却没见人影,转过头正要嗤笑齐牧野的虚张声势时,这时却急急忙忙地跑来一人,在他耳边低声通报着“不知是谁居然跑取告诉钟叔,得知了我们掳了两个人回来,这会正往这里赶呢”
听此,张覆怀里抱着的大刀差点掉了下来,意识到还有两个人质在旁,不能表现得太过掉格,保持着抱刀的姿势,同样压低着声音回道“那还不快点拦住他”
“哪里拦得住啊人拼命地劝,他压根就不听而且”通风报信的山贼挠挠头,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张覆蹙眉,他年纪虽还小,但这几年长得极快,力气也极大,多少在山寨里可以说得上话,见此不由问“而且什么钟叔又不是大当家,你还拦不住”
来人还没开口回答,柴房一角那懒散的男音响起“拦不住了呢,都快到了门口。”
那山贼看向齐牧野一脸诧异,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覆猛地转头看向齐牧野,目含狐疑,他已经渐渐明白齐牧野刚刚那番话的意有所指了,原本他不过只是以为齐牧野被吓到了胡说罢了。这样看来,这人是提前就感知到了钟叔的到来
齐牧野唇角始终带着一抹浅笑,目中却无笑意,让人感到心冷,只与张覆对视了一会,便索然无味地移开了视线,这个动作让张覆心中顿时升腾起一阵莫名的不爽,脸色沉下来,正欲起身打算先教训一下这个贵公子。
张覆才刚抱着刀走到齐牧野面前,正想看到齐牧野露出恐惧的表情,奈何齐牧野看着他越发朝自己走近后,笑容越发灿烂。他顿觉不妙,即使停住了脚步,正好站在齐牧野面前,背后就是柴房唯一的窗户,他的背挡住了门口和窗户的光线,在齐牧野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张覆,你这是干嘛”低沉而略苍老的男声在门口响起,看着张覆的背影有些疑惑。
张覆立即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齐牧野立即“哎哟”一声,蹙眉,俊脸微白,身子微微颤抖,让人怜惜,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般,还得故作坚强地说“我本以为你们跟别的山贼有所不同,毕竟那把大刀的主人可是姓宋的罢了”说到这里,他反而将话语说不清了,“这大刀恐怕也只是你们这些人抢来的”
这倒打一耙的举动和表演,连躺在他旁边的范意致都忍不住瞥向他,眸中除了讶异也有一丝意想不到的惊喜,他本来不过因为对方身份才会听从命令,如今这个小侯爷看来并不只是身份尊贵而已,看来确实有点头脑。
张覆依稀听出这话不对,到底到底年少气盛被齐牧野这举动惹恼了占上风,他根本就没动手,这副表情分明是为了栽赃他,语气极差地喊着“我根本没”
“行了,别说了。我都看着呢,打了就打了。”钟叔摆手示意张覆别解释了,继而转眼看向齐牧野,齐牧野依然微低头还在痛苦的模样。
钟叔凝视齐牧野片刻后,向身边众人说“你们先下去。”
张覆虽然爱闹事,但是被齐牧野冤枉这事耿耿于怀,试图再说“钟叔,我没”
“先下去吧,这事待会再说。”钟叔显然不想跟张覆再纠结这事。
张覆也只好先吞下这口气,恶狠狠地瞪着齐牧野,关上门之前,已经决定在钟叔走后,他要敲掉齐牧野的几根肋骨解恨。
柴房门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