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晚上的“打劫”,众人都有些疲惫了, 宋如玉虽然精神还好,但是心底莫名有点烦躁, 下巴的青茬隐隐冒头, 早早就进了房间,不再想听钟叔的说教。
顾闲书跟宋如玉一起分开,说是要回房, 但是却在约莫半柱香后才回到房间准备歇息。
他甚少在夜间出去, 这次一去就去了大半个晚上, 可让他有点吃不消, 他的指尖揉着眉心,步伐倒是不紧不慢, 进入房间后, 他也没多看房间里一眼,一边解开腰带一边走向屏风, 那里已经备好了热汤,不同于宋如玉的不拘小节, 他自然是要沐浴过后再歇息的。
将腰带解开, 外衫褪去,正褪去亵衣, 将衣服都脱到肩头了, 他的动作停住。
顾闲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将肩头的衣服拢好,警惕地看向屏风外,他感觉他刚才进来时忽视了房间里的某些东西。他谨慎地走到屏风处,向房间里望去,身体紧绷,以防不测时随时可以喊人而来。
背对着他坐着的是个黑色背影,腰腹连成直线,腰带将腰捆得极细,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搂住。
顾闲书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背影,有些诧异地喊了声“李垚”
李垚坐在凳子上自然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他明明让人早就带他去休息了。
李垚转过身正视他,以便回答他的问题,直视他,说“你说带去房间,所以他带我到了你的房间。”
在李垚看来,这人做法按照顾闲书的话来做的,没问题,所以他自然也就跟着进来了。
而顾闲书知道了问题所在,他当时只说带李垚去房间休息,当时他与李垚的关系被钟叔误会下,山贼自然以为是带去他的房间了。
顾闲书感到无奈,这山上的一个个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你自然不能在我房里歇息了,我等会让人收拾出一间房给你”不知为何,面对李垚的视线,顾闲书将开了衣襟的衣服又拢紧了些,面色一派自然,一向最敏感的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李垚见他抓紧衣服,难得会看时机,说“你要脱衣服洗澡,需要我走”
顾闲书点头“嗯自然需要回避”话音刚落,李垚十分利落地站起身,眼看着就要出门,顾闲书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他。
“等下”李垚的步伐太大,顾闲书忍不住从屏风后走出。
李垚立即停下,转身面向他,说“有什么事吗”
李垚这种能立即停下,并且悄无声息的能力,让顾闲书的步伐歪了一下,撞到了一旁的花瓶,使得他被撞的胸口一痛,但是花瓶却不可抑制地往地上倒去。
一条黑色的身影闪过,瞬间到了眼前,一只手轻松地接住即将到地上的花瓶,对上顾闲书的眼睛,将花瓶回归原位。
花瓶是山贼们带回来的宝箱里找到的,他们都用不上这种的装饰品,干脆都给了顾闲书。
顾闲书说“谢谢。”
李垚收下了,说“不谢。”
站直身的顾闲书感到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恐怕是已经出现了一块淤青,他微蹙眉,拿起一侧的外衫披上,说“我有事要跟你谈。”
李垚正好也想跟他谈,说“可以,先来说清楚青州的事情吧。”
顾闲书收起所有慌乱的心思,回想起几天前的得到消息,正色道“既然已经清楚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多半是去青州吧但此时的青州已经城门紧锁了,这个时候你们不能轻易进去,这也是我们前两天劫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