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牙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连眼睛里也不见丝毫神采,作为近侍的莺丸和太郎太刀也跟着在旁边静坐。
“主君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
“连烛台切桑特地做的水馒头也没吃。”
“莺丸桑和太郎桑太沉闷了,应该找些话题逗主君开心。”加州清光嘟囔着说,他要过去哄哄主君。
“清光等等我……”大和守安定也跟着跑了。
压切长谷部黑着脸将莺丸摸向水馒头的手打开,恶狠狠地道,“这是专门给主君准备了。”这把老刀居然趁他去找药研藤四郎的时候吃的只剩最后两个了,主君状态这么不好,这两个当近侍的还一个在悠闲的喝茶,一个在闭目养神?果然不应该把主公交给他们!
莺丸一点悔过的样子都没有的笑笑,将天生牙手里半热的茶又换上一杯新的。
本丸刀剑暂时不需要出阵,所以日子很清闲,压切长谷部就干脆把跟随在天生牙身边当做了自己的主要任务,比近侍还贴身,这几天长谷部时刻注意着天生牙的状态,让他有点质疑药研的治疗方法,他认为不应该强迫主君去面对那些悲伤绝望的过往。
不过压切长谷部最后还是被药研藤四郎说服了,因为药研说,再继续下去主君很有可能会暗堕,主君能将暗堕的他们拉回来,却无法净化自身。
太郎太刀说这是因为男孩是一把治愈之刀,就跟他这种一直被供奉所以带有神性的刀很难被黑暗的情绪影响,一旦被感染就会比别的刀剑更严重一样。
太郎太刀虽然已经能控制自身的暗堕,但只要嗅到鲜血的味道,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躁动和兴奋就会在他身体叫嚣着,因为暗堕放大了他身为刀剑的嗜血本能。
而男孩违背了自己存在的本质,每杀一个人身上背负的业债就是他们数倍,这种无形的东西却能对男孩的精神造成严重的伤害。男孩现在就像是被戴上了枷锁镣铐,举步维艰随时都可能被身上的锁链压垮。
业债无法消除,但精神却能尽量安抚。
就像是身上套了个隔音罩一样,不管身边的付丧神有什么动静,天生牙都没有反应,他在思考最近这几天的梦,以前从来没什么变化的梦在结尾居然出现了新的画面,天生牙看到老师模糊的身影对自己说他回来了,而且老师的身影一天比一天清晰,天生牙在想这或许是一个预兆。
预示着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会成功,没准自己这几天总会不知不觉就睡着,就是上天想要传达这个信息给他!
看来小时候,新年在神社参拜时手滑扔进钱箱,原本准备买糖的五毛硬币果然没白费啊,他以前还觉得所谓神社就是一群无耻的大人以□□义骗去红包而存在的,真是太对不起了!
在心里对被他报复的在门口呸过口水的某神社真诚的道歉【本来是打算小便的,可惜没尿意,再加上松阳老师就在旁边】,想着等救回老师后一定会去还愿,天生牙从游神状态中回归清醒。
一秒后,天生牙挥出了一拳……
压切长谷部鼓掌:主君干得漂亮!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
莺丸捧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捂着眼睛的某鹤,“需要消除肿包吗?大太郎桑可以帮忙喔。”
“啊,虽然没有进行过消除灾痛的仪式,不过我也是曾经被神社供奉的刀。”
不要抢石切丸的工作,还有我这不是肿包!控诉的眼神看着一群没有同伴爱的家伙,乌青的熊猫眼在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是白色的鹤丸国永身上非常显眼。
“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