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瑞作为男人却不能如周氏张娴那般活的潇洒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得为一家子的生计奔波,得为亲爹疏通关系,还得安抚妻儿母亲的情绪。
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他也会疲惫,也会崩溃。
“娘,无所谓了,儿子认命。”张瑞苦笑着出了门,拉着正在忙活的方氏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紧接着,屋内就传出压抑的哭泣声,守在门外的周氏好悬没心疼死。
张瑞到底不是周氏,待他缓解好情绪后就对方氏道,“娘子 ,苦了你了。今日来客较多,还得劳烦你前去招待。我看人手实在不够,不若你去喊几位本家婶婶帮帮忙。”亲娘袖手旁观,姨娘她们身份又不够,几位庶妹都是待嫁之人,除了劳烦旁人,张瑞也不知道可以寻谁帮忙了。
好在村子里的亲眷都还算和善,帮着方氏招待宾客,添茶倒水,如此,总算将下聘的日子给应付了过去。待到了晚上,张瑞将一家人聚在一起,直接向周氏道,“娘,二妹妹的亲事原也该由您打理,此后儿子不再插手,凡事都听您的。”说完这话,他又跟张楚施了一礼道,“二妹妹,大哥没本事,给不了你一份体面的嫁妆,让你无法风风光光的嫁入葛府。此事,是哥哥对不起你,往后,你只当没有张家这个娘家,安安生生在葛府过日子就行。”
张瑞这话说的颇有些自暴自弃,张楚听了,颇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在她看来,张家落败并非坏事,至少可以打破张府原来的旧习,而后由张瑞带着,慢慢过上寻常安稳的日子,偏周氏与张娴不肯消停,倒闹的张瑞满心疲惫。
“瑞儿,你是咱张家唯一的男丁,你不管事,谁能管事你放心,娘往后再也不瞎出主意了,凡事都听你的。”周氏心里是后悔不已,忙开口保证道。
张瑞苦笑道,“娘,您为长者,凡事听您的就成。这些日子,儿子有些累了,先行回屋休息了。”说完此话,张瑞带着妻儿就离开了。
因着张瑞的冷暴力,周氏一下子变的乖觉很多,也不再听张娴的挑唆,反倒按照张瑞之前的盘算,认认真真的给张楚准备嫁妆。
不过,她疼的是儿子,可不是张楚这个庶女,故而见着张楚等人,仍是挑鼻子挑眼的看不惯。
至于张楚,她则是安安静静的继续缝制鞋垫绣帕,至于周氏如何厌恶她,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她看张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