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扯了扯嘴角,讪讪笑道,“张楚同志真会说笑,木二哥不过是凭良心做事罢了,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真论起来, 你不也是在帮雯雯同志说话么”这个张楚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不然不会跟个疯狗似的追着她撕咬,罢了罢了,此一回合是她小看了这个村姑, 低估了她的手段。
想到此处, 白岚可怜巴巴的看向张楚, 微微有些委屈道,“张楚同志,我不知道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与你做姐妹,当初我向村长提出当村医的时候,也只是想寻个机会与你多处处,真不是故意的跟你抢饭碗。”
白岚话中有话,明面上是想要与楚楚交好,实则是告诉围观的群众,张楚是为了报复她之前抢工作的事情,所以才帮着陈雯雯冤枉她。
张楚冷笑不语,只将目光看向二愣子,再次道,“木二哥,都这么久了,想来你也想到答案了吧。你看,大伙儿查了一夜了,都困的厉害,你早早把答案说出来,事情有个结论,咱们也能回家吃饭不是。”
二愣子趴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两眼一闭,胡乱说道,“是那件军绿色的袄子。”
“真的”张楚又故意问道。
“真的。”二愣子已经做好了为白岚顶罪的准备,所以陈雯雯衣服颜色如何,也不大重要了。
二愣子自然没好运到张嘴就说中的地步,陈雯雯昨天穿的是土黄色的袄子,因为她害怕杀猪,又总觉得衣服上沾了血迹,故而昨天回家之后,她就把衣裳给洗了,然后挂在屋子后头晒着。
村长去屋子后头看了一眼,而后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二愣子,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冤枉人家陈同志你又为什么冤枉她”二愣子胆子虽小,可勤快孝顺,勉勉强强也算是个好小子,可这样一个孩子,干什么自己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头来就白岚同志的样貌家世,她也不可能留在百里村一辈子,他一个农家汉子,肖想人家城里姑娘干啥这不是癞要吃天鹅肉么
二愣子一缩脖子,声音如蚊虫般细小,“村长,是,是,王婶子的钱,是,是我偷的。”
村长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气道,“说你是二愣子,你还真是二愣子啊就你这胆子,也敢偷钱你告诉我,王桂花这钱原先藏在哪里的你只要说对了,我就信了你这一堆鬼话”
二愣子又被问住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村长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白岚,而后道,“虽然钱已经找到了,可是这毕竟是我们村第一笔偷钱事件,我这个村长不敢欺上瞒下。我这就去镇上派出所报案,劳烦警察同志前来断案。”这话说的正义,却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这样的事情真被上头知道了,他这个村长第一个落不到好。他这般说,不过是炸一炸这位白岚知青,看看她会如何反应。
陈雯雯擦了擦眼泪,气道,“村长,此事就该上报,咱们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说着说着,她还刻意看了一眼白岚。今日这事,本就跟她无关,都是白岚将她拉下的水,好端端的,白岚拉她下水干什么肯定是为了栽赃嫁祸。她不是说自己视王桂花为亲母么哼,也就只有女儿才能晓得当妈的把钱藏在哪里,她这个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陈雯雯洗脱了嫌疑,心里虽欢喜开心,可更多的则是对白岚的愤恨。她想着,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把她当做知心姐妹,还跟她住在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