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太子府门口就看到沈烟容神情戒备的从里面出来,手中还紧紧抓着银簪不松,那样的神情却让林清朔心疼不已, 是他太过放松警惕了,觉得赵驿凯最近没有生事至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 却没想到他就是抓住了这样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
翻身下马也不管这是在哪里, 直接就将沈烟容拥入怀中,手掌不停地在她背上安抚的拍着, “别怕, 安安已经找到了, 我这就带你回家。”
沈烟容闻到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他的怀抱, 方才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浑身轻颤的紧紧抱着林清朔, 睫毛微微的抖动就连声音不知不觉也已经哑了,“晏修我好怕, 方才我是真的打算和赵驿凯拼个鱼死网破了, 我想杀了他我拿银簪刺他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他死,但我又想到了你, 若我真的杀了他我也活不了了, 我不敢死不敢杀了他, 我是不是软弱极了。”
她整个人都缩在了林清朔的怀里,小小的一个,眼眶虽然没有泪却红的吓人,脸色和唇色却苍白的吓人,林清朔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和害怕,这让林清朔的自责到了极点,抱着她的手不停的在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不是,容容你很勇敢,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般有胆识,是我没做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你别怕,万事都有我在。”
沈烟容非但不觉得他手上的动作用力,反而觉得他抱得越紧越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体温,终于在危危颤颤间无声的哭了出来,“安安真的没事,你没有骗我。”
“是,我找到了安安,只是赵秉辰受伤了,难为他受伤了也在苦苦坚持,他是个好孩子。”林清朔耐心的一遍遍说着重复的话,在她的耳边慢慢的安抚着她,直到沈烟容的呜咽的哭声随着马蹄缓缓远去。
霞儿一路都将这些看入了眼中,她的内心也受到了冲击,她是三年前入宫成为顺嫔龚州的一个小宫女,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主人是顺嫔,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赵驿淳,她也从未去想过要找回家人,他们既然能将她抛弃也不值得她去找。
可今日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邵阳郡主,说自己是她的妹妹,这已经让她无法接受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波澜的剧情,不论是刚毅的沈烟容还是无助的沈烟容,都深深的牵动着她的所思所想,她真的是这个人的妹妹吗?
林清朔带着沈烟容回到家,安安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挂着泪痕,肉乎乎的小脸蛋显得格外的可怜,手还紧紧的抓着赵秉辰的手,好似她一松手人就会跑走似的。
真的看到孩子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沈烟容才浑身松懈了下来,双眼一黑软在了林清朔的怀中,一时之间屋内全是病患。
等到沈烟容再醒来的时候,纱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屋内点着昏暗的烛火,全身都因为被褥的温暖而变得暖洋洋的,愣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一切就在她的眼前重复着,现在想想她是哪里来的胆子敢一个人闯进太子府,忍不住后背发凉满是后怕。
但好在身边有个小东西耸动了一下,往她的怀里钻了钻让沈烟容的眼睛一亮,掀开被子一角去看,安安正她抱着她的手臂睡得正香,嘴里还呼啦呼啦的,这样真实的感触让沈烟容几乎想落泪,还好她没事。
自从安安的小房间收拾好之后,她就一直一个人睡一个屋,母女两已经很久没有一块睡觉了,把小家伙移了个姿势拥入怀中让她睡得更舒服,被移动安安还不安的动了动,大约是闻到娘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