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踏出院门,就看到一人一马飞奔到了府门前,赵秉辰连夜赶路进京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此时有些无措的站在马边,轻声的喊了一句,“小舅舅。”
林清朔眉头皱起,“你怎么私自出军营了,城门此时并未开,你是如何京城的?”天还是灰蒙蒙的被一片乌黑笼罩,林清朔带着赵秉辰进了林府。
“我收到母后的消息,说是父皇重病,让我择日回京,我自收到消息便急忙的赶了回来,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就进了城,可在回宫的路上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父皇若真是重病招我回京,为何吴将军不知?若是母后的意思,父皇不知,她定然不会让我私自回京,越想越是觉得不妥,这才一夜未眠来请教舅舅。”
赵秉辰身量在拔高,嗓音也有明显的变化,说话的时候带着些鸭嗓子,让林清朔的心绪越发的不宁,如今不止牵连到他们夫妻,看来所谓的宫宴便是一出鸿门宴了。
“你做的对,但你必须要进宫,只是不是现在,你先讲信中所写一一告知我,今日一早,你再从城外直接进宫。”
赵秉辰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林清朔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便将之前的事情知无不尽的全部都说了,林清朔才像是抓住了什么,目光一寒,他知道赵驿凯想做什么了。
沈烟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原本只是想伏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可能是昨日高度紧张肚子里又揣着一个宝宝,就格外的发困,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
小蝶和彩荷轮值,两人不敢同时睡着,小蝶守了一整晚这会才刚刚闭上眼,沈烟容睁开眼就看着这密闭的大殿,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她们被关在永安曾经住过的偏殿,这样的地方即便是林清朔进宫也想不到的,外头有人看守门窗通通都关着,她该如何才能逃出去呢……
临近正午时分,宫宴即将开始,赵驿淳踏着时辰逃也似的进了皇宫,今日好不容易摆脱了尧西公主,他想在宴会开始前先去一趟父皇的寝宫,他想了这么多日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快些将此事了结。
因为心里装着事,赵驿淳也没注意今日父皇寝殿周围戒备森严,到了门口就碰上了赵驿凯,觉得是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摸了摸脑袋,“太子二哥,这么巧也来看父皇。”
赵驿凯看着他古怪的扬了扬嘴角,确实是很巧,那就一块看场好戏吧,“父皇身子不好,作为儿子自然要多多侍奉。”这是刺他只会把父皇气病了,赵驿淳心里很生气还是装作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嘴巴撇了撇不敢顶嘴。
两人一道出现,赵文帝身边的大太监马上上前行礼,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位爷,“方才皇后和四皇子刚进去,交代了奴才不得让外人打搅,奴才这就进去通禀一二。”
赵驿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皇后和四弟进去看望还不得外人打搅了?等了一会大太监脸色很差的退了出来,“皇后娘娘说请太子和三皇子先去宴席之上,陛下这会不舒服,不能见人。”
“既然如此,那太子二哥咱们先走吧,有娘娘和四皇弟在,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咱们还是别耽误了时辰,这样的大宴你不在,可就没人主持大局了。”
赵驿凯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古怪,“三皇弟不担心吗?方才那奴才出来脸色不大好,该不是父皇的病有什么问题……”
赵驿淳这会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啊了一声,“那,要不咱们进去瞧瞧,臣弟都好些日子没见过父皇了。”
见他上钩了,赵驿凯嘴角微微抿着笑了笑,“那就听三皇弟的,开门,孤倒是瞧瞧,谁人敢拦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