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22:10。
手术台的灯光明亮,光线映在叶景铄的眉梢,透着滴点水雾,棱角分明。
“主任……”
助手给他擦了擦汗,欲言又止,心电监护早就一条直线。
十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说:“主任,他已经……”
那人停顿片刻,又一次问:“血袋来了吗。”
护士摇头:“没有,还没消息。”
半小时后,越舒被推出手术室。
叶景铄瘫坐在床边,透骨的冷意从脚底蔓延开来,室内笼罩的阴翳勾勒着他的五官,周遭陷入了无尽的沉寂。
他抱着越舒,感觉整个世界都很安静,身后站着好几个人,彤彤好像也来了,扯着他的衣角。
可他却听不到别人叫他,也不记得自己哭了没,他一动不动,只想再感受感受抱他的感觉。
如果有下辈子,越舒喜欢谁、想成为怎样的人、要走怎样的路,他都不会再管。
他只要越舒好好活着。
要是真有来世…就好了。
窗外的夜空爆发出一抹烟花,映亮了窗沿,风声呜咽着,又缓缓泯灭而逝。
夜色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