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提着小西装外套的叶轻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女人的化妆室走出来的。但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了关系。七年前的初遇,四年的患难与共,好似全养了白眼狼。
走出尧皇娱业的大门,叶轻舟没有回望这座无数业界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公司,她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留恋,因为她也不过是才第一天踏进这里。
但她曾最牵挂的人,被她一手捧出来的人却留在了这里,并且将她隔离在外。
清晨城市便显露出了自身的繁华,站在大街上叶轻舟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些年,她跟着她从来都是起早贪黑,一个年轻艺人跟一个经纪人,两人拼了命地在娱乐圈中跌撞滚爬,两人都恨不得把生命当中的每一秒钟都掰成两半是。
无所事事,是这些年来叶轻舟很难得的感受。
“一碗豆腐脑,一份油饼。”拐进街头小店,叶舟清瞅了眼墙上印着的大菜谱,跟老板娘说道。
“在这里吃还是带走?”手上不停活的老板娘来不及看叶舟清一眼,只是循声问来。
“在这里吃。”清晨的客人很多,多数都是外带,但位置也基本上坐满了。小小的店里有点拥挤。
端着从老板娘手中接过来的豆腐脑,叶轻舟向一个空位走。碗放到桌子上时候,依稀好像撞到了人,叶舟清下意识地说出一声:“抱歉。”
但站稳脚步,面前并没有什么人。同桌带着小孩的大姐一脸疑惑地瞅她。那眼神快跟看神经病差不多了。
那小姑娘也愣愣地盯着她看。
冲着大姐怀中的小姑娘尴尬地笑笑,叶轻舟端着豆腐脑坐在了桌边。没一会被切好的油饼也被端了上来。
这些年一直都很忙碌,叶轻舟很少有空来早点店里吃东西。叶轻舟将整整一份油饼就着豆腐脑全都吃了。
结了账,叶轻舟往家走。叶轻舟在市区有着属于自己的房子。八十多平米的住房,是她失踪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
打车回了家,公寓楼不断有人往出走。这时候才是多数人正常的上班时间,往回走的叶轻舟显得很另类。
这是栋老楼,曾经跟父母同辈的老邻居多数都搬了出去,因为这片交通还算方便加上租金合适,来到都是些年轻租户。彼此都很冷漠。
走进来,都不用叶轻舟按楼梯,电梯在一楼便停了下来,赶着去工作的人们一涌而出,霎时间电梯里便空了出来。
这片小区的建设在当年属于还不错的。小区有着地下二层,是地下室和地下车库。
叶轻舟也没在意这电梯是向上还是向下,便站进了电梯,摁下了11层。电梯继续向下,分别在负一层和负二层停了一下,但都没有人进来。
称得上失业的叶轻舟也不在乎被浪费这些时间。安静地等待着电梯向上升。
电梯显示的层数开始向上变,却在第九层的时候又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门外还是没有人。楼梯两侧的住户房屋紧闭。
叶轻舟摁下关门键,但电梯门却不动弹。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才换的电梯也会出故障?什么质量啊这是。”
去年电梯故障停了大半年的时间,叶轻舟家在十一层。她跟向晚舟每天上下爬楼梯,她还跟向晚舟开玩笑说是她们说不准能剩下去锻炼身体的钱了。
今年年初物业才从各居它地的户主那里凑集了钱,换了新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