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叶轻舟的眼神示意下,时间被定到今天下午。
“小姑你跟那高文很熟吗?”路上叶轻舟好奇地问,她也搞不清楚这个小姑到底认识多少人
“因为公司的事情打过几次交道,不算很熟,但认识得比较早,称得上有份情谊在吧。”小姑简单地说了下。
嘴上说着不熟,小姑却毫无差错地带着叶轻舟找到了高主任的家。
“涵韵,真是欢迎。好久不见啊。”一位两鬓斑白的妇人开门。
“叶家丫头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一个高瘦的男人放下老花镜跟手中的书,从沙发上起身,身躯有些佝偻,笑着打招呼。
两位年龄都不算小,路上叶轻舟听小姑说两位都是六十多岁。当年是老来得女,却遭了厄运。
“这个小姑娘,难道是彤彤?”
彤彤是叶轻舟小名,就连小姑都很少这样叫她,叶轻舟有点搞不清楚这家人跟她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可不是啊,跟涵韵多像,都长这么大了。当初见得时候还是个小宝宝呢。”旁边妇人的让叶轻舟心里讶然,她小时候跟这两位老人见过面的吗?
“其实这次是轻舟想来的,说是有东西要转送给高文哥。”
叶涵韵并没有多做客套,看模样是真的跟这家人称得上熟人,叶轻舟也因此没在想着说什么话来做铺垫,直接说道:“两位老人家好,我其实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高文目光透着疑惑。
叶轻舟将包在礼盒中的黄色舞衣递给高文,“那人让我将这件衣服送还给你们。”
高文疑惑地接过来,礼盒上方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是装着黄色舞衣。
“还有那人说了‘我走了’。”叶轻舟轻轻地说道。
听到叶轻舟转述的话,高文捏着礼盒的手猛地用了很大的力道,连礼盒边缘都被捏烂了。
“她说,她走了,是吗?”半晌后,高文吸了口气,重新抬头看着叶轻舟,轻缓地问道。
叶轻舟点点头,但心里疑惑高文居然就这样相信了,也不问是什么人让她转送,事前她还准备了不少说辞。此刻倒是都不需要了。
高文脊背愈加佝偻,神态也变得苍老了几分,但也同样也变得释怀几分。
“您……没事吧?”叶轻舟有些不忍,便出言问候了一句。
高文摆了摆手。
“谢谢。真的谢谢你。”高文低垂着浑浊的眼。
“这是她很喜欢的舞衣。她喜欢孩子,恰巧那地方盖了一所幼儿园,所以我就请求那位园长将舞衣留在那里。”高文捏着装着舞衣的礼盒,另一只手颤动着摸索着礼盒表面,喃喃地说着,“这些年我一直怕她会被留在那个地方,经常就去那里看望她。她……终于走了吗?”
午后日光投射在屋内,微尘浮动,霜雪似的白发被浸染一层暖色,高文目光有着泪光,却在笑:“走了好啊。曾经你父母就跟我说过,这世上最怕的就是神智不全地在这天地间晃荡。走了……就好啊。”
这位老人好像了解些对面世界的事情。而且居然在老人这里听到了有关父母的消息,叶轻舟有心想要询问,但老人的状态却不适合。刚刚确认了女儿真正安息的老人心中哪怕有着欣慰,但更多的终归还是悲伤。
东西送到了,小姑叶涵韵要走,高文夫妇也没有留。叶轻舟只能老实地跟着出来。
从高文那里出来,叶轻舟依旧回不过神来。高文的话给了她很大的感触,但更多的是份怀疑,“小姑,我的父母真的只是在经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