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由于辰川夫妇的工作发展需要,大大小小的搬家,没有机会和时间稍微与人深交,几乎变成常态。
小学时期这种情况顶多会被人疏远,上了初中便会有遭到霸凌欺负甚至拳打脚踢的可能。母亲哭着给时生清洗伤口,小学六年级的知子坐在哥哥身边,给他擦掉脸上和衣服上的血污。可惜白衬衫已经弄得灰一块红一块,尘土与血迹交织,仿佛对应时生身上的淤青和伤口。
“对不起,时生……爸爸妈妈没能保护你、”
“小孩子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妈妈你别放在心上。”
妈妈给时生处理伤口,越看越心疼,忍不住掉泪。时生接过知子递来的纸巾,给母亲擦了擦眼泪。他一向懂事,这个时候也是他先安慰自责不已的母亲。
他笑了笑,眼里满是温柔和沉稳。
“我只是趁搬家前给这些总是嚣张的家伙一次教训。之后不在这里了,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说着他冲身旁的知子笑了笑,身为兄长的感觉令人安心。知子偎依着靠在他的手臂上,也不是要倚仗此时还小小只的妹妹身份向他撒娇,大概只是面对这样一个温柔而强大的人,忍不住想靠近多一些。或者单纯地,想给他个抱抱。
妈妈会意地点点头,啜泣着说绷带和纱布有些不够,便起身出门。夫妇俩正值事业上升期,自己拼搏已是筋疲力尽。所以从小兄妹俩就特别懂事,时生私底下也常教导知子多体谅体谅双亲。
母亲暂时不在,时生这才咬咬牙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红肿的地方,皱起眉头少有地露出不甘的表情。
“嘶……这些家伙,说好不打脸、”
“疼吗。”
下意识地,她呢喃出二字,有些出神地望着他。
时生抬手将掌心轻柔地放在她的头上,力道轻微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的声音与他落下的触感一样,令人感到温暖和安心。
“说不疼那是骗你的。哥哥可永远不会骗知子啊。”
我知道。她一直知道。
他双眸中多了几分坚定和谧静,她看到自己小小的身影倒影其中。
他们有着相似的脸孔,流着一样的血液,这是她穿越后得到的上天最大的馈赠与偏爱。是啊。有这样一个哥哥,谁还会去深究为什么穿越和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时生平淡的语调中,是不容一丝质疑与动摇的觉悟。
“与其等着谁出现,只有自己出手才能保护什么。不管是自救,还是守护重要的一切。”
淡淡的微笑描摹起他上扬时格外好看的唇线。
她应声点点头,感受着他掌心上结痂的伤疤带来的不平整。
“哥哥会永远保护好知子。”
后来,时生遇到初中时期唯一的好朋友泷谷源治。
后来,他去了铃兰,结识芹泽多摩雄以及其他铃兰的好友。
他曾经和源治到处寻找哪里看到的夕阳最美,他说他以为源治永远不会变。
芹泽军团与源治的gps对战时,时生正接受成功率只有30%的脑部肿瘤手术。他说他会百分之百地活下去,就算发生什么都不会怪罪医生。在送进手术前,他选择自己走进去。脱下白衬衫,俨然进入只有他孤身一人的战场,却有着众多同伴,有着芹泽多摩雄与他共同奋战。
再后来,他手术成功活下来,代价是左眼失明。铃兰与凤仙开战,他亦一同前往。因为担心曾经动过刀的头部,而戴上类似飞行员的帽子护住,三上兄弟之前还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