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告你性.骚扰!”
“谁先性骚.扰谁,这是。”
“……我不管!”
到底是理亏得很,之前那两次确实都是她主动,虽说第一次是为了挣脱而不得不用此手段,第二次就纯粹是始料未及的意外,但她怎么会去承认。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刘海与脸颊的发丝垂下多多少少遮住她此时表情。
相良凑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呢喃,话中愈发膨胀着轻笑。
“我记得很清楚,‘那里’有多温暖柔软。”
“我说了,闭、嘴。”
她回应而来的话多了几分哽咽,几个字都说得断断续续。他好奇地稍稍俯下身凑过去看她,瞥见到眼前的她正咬紧下唇,满溢眼眶的泪水在昏暗间下闪过一丝微光。她噙着泪水紧皱双眉,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神情。不知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死不承认不想面对的事。
越来越有趣了。
相良在心里呢喃一句,身体的反应将意识远远抛在脑后。
温暖与柔软。她讨厌提及的两个词,融化在抵在唇上的细微力道中。
好一会她才略微回过神过来,然后,近乎本能地稍稍松开口。在他察觉到这点而愣了一下,甚至在反应到该借此机会侵入其中前,借着罅隙稍稍深呼吸,她一把在他的唇角咬了一口。
“……嘶、痛!”
他总算肯松开她,抬起身子用指腹抹了一把被咬到稍稍出血的嘴角。
这边,知子抬起手背拼命用力在嘴唇上来回擦拭,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瞪过来处于炸毛状态。
抓住任何时机对她冷嘲热讽,似乎渐渐变成两人间的常态。
“看上去很不甘心啊,难道说这是第一次?”
说着相良挑了挑眉打量着她的反应,心里莫名因自己说出的反问而暗自高兴一下。明明不过是他自说自话,连一丝确定的根据都没有。
知子啧啧舌,前不久那副急得快哭的可怜模样荡然无存,此时她气势正盛,丝毫没有退让和躲避的意思。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嗯?”
浅色的双眉皱紧些许,他不明所以看过来一眼,得到她讽刺满满的回应。
“没人说你接吻和打架一样,技术烂到家吗。”
“……”
“嘴撅得这么高,再经验丰富也有限不是。”
每次他一想好好看她被欺负委屈的时候,她总是反过来想尽办法让他吃瘪。还是乘胜追击绝不饶人那种。知子眼中的光和语调一般,霎时冷了几度。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之类的话,你该不会准备说这些吧。”
“嗯?是的话,又怎样。”
“不怎样。”
知子耸耸肩表示满不在乎,接续的话中满是无所谓。
“你也好意思,对你面前被你揍得半死的人说这种话?”
“再卑鄙无耻的事我都能承认,喜欢谁直说能有什么。”
看着他双手插.袋走过来,迎上他居高临下的视线,她淡然回应。
他想了想,抬手,手臂抵在她头顶的墙壁上,饶有兴致地反问。
“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是任何人,相良猛。”
她的语气里找不到一丝动摇与质疑。
他会意地点点头笑了,再次俯瞰着她。
晦暗不明的周遭,唯一的光源为他的身躯所阻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