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出旁白的声音变成她的低语,呼吸声夹杂其中,忽远忽近的虚幻感。
盛装登场的少女轻捷落地,黑色的高跟鞋扣在地板上发出单调干脆的声响。
犹如饲养的家猫既高贵又傲慢,她在观众席间的阶梯迈步,涉级而上。跟随步伐节奏,时而张开双手转身抿嘴一笑,时而放慢步速颔首扫来凌厉目光。
这是她的独角戏,同时,也是台下坐着的所有人的共同演出。
——是想要站在世人之上,闪耀着谁都无法移开视线的光芒?
骤然间她双膝跪地,仿佛打在她身上的唯一一束光,来自神明的庇护。伏下身毕恭毕敬地行礼,却在抬起身时展现出犹如野兽寻觅到食物的戾气。她的眼球转动,左右间来回,随之保持这样匍匐在地的状态,一点点往前移动,时而徘徊。警惕与期待并存淆合。
她在发光。
不,她在燃烧。
飞蛾扑火。
随时殆尽。
——还是只希望自己,能够映在谁的眼中,从而确认自身存在何处?
如蛇般往前移动的动作停下,她舔了舔唇角抬起身,转身之际窜入席间的过道中。
穿着不同校服乃至服装,各色打扮与各异神情注视着她。
少女在少年的跟前停步,前倾身子几乎偎依着他。左手掌心落在他穿着红黑格子衬衫的肩膀,右手则轻而易举地将他戴着的眼镜取下攥于手中。
自信的微笑转瞬为略带调皮的吐舌。她把眼镜往脸上一戴,故意歪着头回看他的反应。
似乎得不到她想要的称赞,她干脆伸手一把推了下眼前的少年,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少女最终得到的,是了解过去未来以及现在的能力。这不由她决定,也无人问过她是否想要如此。
四下瞬间昏暗。
唯一打在少女身上的光束没了踪影。
观众们仍沉浸在仿佛自身在燃烧发光的她的身影上。
舞台终于得到昭示它存在的一丝光线。
她恢复到日常制服与眼镜的装扮,抱着双膝坐在光的中央。
——第一名少年,成为她的家人。
作为少年的对象,不止一个。
她枕着屈起的双膝闭上双眼,下一秒像是听到谁在呼喊着她而猛地抬头。
似乎在一瞬间以为看到类似猫耳的东西竖起,她惬意地笑了,赶紧起身跑到光形成的圆环之外。
——她知道少年终有一日会被重病缠身,却什么都做不到。
舞台上亮起红色的方形灯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医院手术中时看到的警示灯。
她从黑暗之中走到光的圆环中央,迈出的步伐越发缓慢,最终再也承受不了而停下。
仿佛无法忍受一切,她蹲下身蜷缩着,身影孤单而无助。
观众一下子被带入这种情绪中,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比起因此与都坐着观看舞台剧的众人形成对比,他整个人更像是融入黑暗中的一丝白光。
坐在他周围的人投去注目礼,明明前一分钟这个白衬衫的还死拽着旁边扎辫子带了胡渣的小个子男人,好像是因为那个比较小只,一直试图阻止第一幕中盛装打扮的少女可爱又不失性感地与观众互动。而坐在白衬衫男人另一边的男人,留着个一看上去就是不良的背头两边剃光的那种,拽了拽白衬衫的衣角试图让旁边的人坐下。
——第二名少年,成为她的朋友。
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