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读过剧本也对他所知甚少。
相良回答的语气听上去不过随口一提,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我倒要问你,为了这种人,你还是不怕死地跑来这。”
“……那又如何。”
知子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想以此结束这个话题。
然而一如既往地,相良一旦攥紧她的喉咙,就不会放开丝毫。
“还是说,不管是谁,你都会拼命到这种程度?”
将视线放回到在腿上摊开的习题集,她努力敛起脸上所有表情,漠然以对。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做什么。”
故意不去理会他饶有兴致打量过来的视线,知子这时只想起,在找淳一来之前她做的了结。
把买好的猫砂猫粮猫玩具猫浴盆等等,可能会用到可能永远用不上的东西,都放在了她依稀记得的那个公寓单间的门边。以及,她附上的一封信。
针对她曾许诺过想给他看到的,那个无疾而终的舞台剧的解释。
知道一点点就自以为神明,那是自满。
知道一点点就想着能做点什么改变,那叫傲慢。
这样,就算神明大人真的生气,落下惩罚或诅咒,也不奇怪吧。
我还以为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到头来只是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所以,我还是什么都别做好了。
把你牵扯进来,非常抱歉。
就当作我们从未接触过吧。
就当作是,我害怕到要逃走。
拜托了。给我逃得远远的机会吧。一次也好。
最后连名字都没写上。她在信上写出字迹的笔悬在半空。
够了。都足够了。她知道无力改变什么,但至少别让事情变得更糟,更无法挽回。
她甚至不由得感叹,还好时生接受手术时,她认定自己无能为力而什么都没做。
淳一这次被勒索的事终归只和开久有关,那不过是一次侥幸罢了。
她无法否认,她没有多想替伊藤接下砸来的酒瓶,即使没能改变伊藤受相良胁迫而不得不下跪求饶这点,但确实差点令时生为她报仇之际连累到他的工作。
她怎么能这样。
她哪有资格让事情变成这样。
在所有变得更加糟糕前,就让她做过的一切到此为止吧。
现在还可以挽回点什么。不、还可以制止点什么才对。
然而仿佛思念有了形体,揉进现实并描摹出身影。
她稍稍提及到的那个人,一步接一步闯入她眼中。
凝望彼此,却始终无法说点什么。
她隐约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捏紧了些。
直至一阵扬长而来的汽笛打破沉默。
堪称骨骼清奇骑着小摩托的身影在众人面前呼啸而过。知子当即抽了抽嘴角,看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弃车方式在眼前上演。那个小个子的男人卯足劲一抬车头,然后一下子往后退,他缓冲翻滚时的身影,和已经撞到废弃木料堆而被迫停下的摩托车相比,后者要惨绝人寰多了。
知子前一秒的感伤,立刻荡然无存。她冲着那边滚滚硝烟嚷道。
“芹泽哥!这次你得赔双倍修理费!!源治哥不会帮你隐瞒的!”
“那我就好好告诉他怎么保守秘密!你也别告诉时生!”
开久众一片鸦雀无声,看他们两个你一头我一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