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嘴角,知子努力控制住情绪。
“那你们也得有所自觉。”
“我没觉得对你有多好。”
嗯,大实话。我说的不是你,开久恶犬。
知子别开视线,小声嘀咕。
“不明确的话,难免会有所误会……”
“误会什么。”
都说了没问你别说话行不。不对,这压根就不需要问,听她说就好了。
知子不自觉地捏紧双手成拳,相良知道她这是准备破罐破摔了。
再次深呼吸,这是要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都倒出来。
下一秒,她的脸色不对一片煞白,霎时蹲下蜷缩着身子,头埋在抱着膝盖的双臂间。
“……好疼、疼疼疼!”
隐约听到她支吾着重复诸如此类的话,相良和智司显然没搞懂怎么回事。但她应该是身体不适,还是可以确定的。
这么蹲在门口不是办法,智司上前打算扶起她,尽管刚伸手时停顿片刻,到底是下定决心先让她进屋休息。
“不、等等!不能一下子站起来、嘶……”
“嗯。这样可以吗?”
“唔!痛……”
倚靠着智司足够强壮的身体,她算是多多少少能够往前挪。从玄关经过走廊进到客厅,还没到达她缓了缓才积攒足够力气小声说道。
“借一下、洗手间……”
没等他点头示意,她已经扶着墙壁两三步夺门而进。
智司隐约好像猜到是什么,转头一想觉得有些尴尬就没点破。看她的状况似乎糟糕得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智司干脆坐在客厅离洗手间最近的角落,时不时转头望过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反应,甚至是有什么他也许能帮上忙的。
没等到洗手间那边的门打开,反倒是正门开了又关的单调声响吸引他的注意。
相良随便套了件卫衣出了门,一回来就把拉链扯下,开襟底下直接什么都没穿。他手边拎着个袋子,看来刚没了声息是跑去便利店。看着他把一盒章鱼烧放到客厅中央的矮桌上,智司一路目送相良走到洗手间,刚想阻止对方已经抬手敲了敲门板。
“能开门吗。”
“相良……!”
他该不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智司走上前,恰时洗手间的门稍微打开罅隙,知子靠着门边的墙把脸探出些许,和之前相比脸色简直可说是惨白到毫无血色。
借着门缝相良直接把手里的袋子放她头上,随后往后退几步,贴着对门的墙壁停住,语气听上去随意得很。尽管说的话,连在一旁听的智司都不好意思转过脸。
“换好了出来,吃了药躺床上去。”
“……唔、好。”
那个在门边气势汹汹要大肆宣言的辰川知子,此时可怜兮兮得像只被雨淋透的猫。嗯,就像她和智司一起拿回来养的那两只小玩意。
洗手间的门再次关上,相良自然而然地走回去客厅,留智司给他行注目礼。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不尴尬地去便利店买这些回来的?!
折腾好一会知子才终于从洗手间离开,出来时情况并没有好转。智司注意到她依旧得扶着墙壁弯下腰才能多少挪步,起身走过去扶住她。
“谢、谢……”
简单二字都说得断断续续,她调整下呼吸总算走完这段路。
智司把床腾出来给她躺下休息,她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