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心脏会连要跳动才能活命都忘了。
知子此刻无比感谢生理期比时光机来得更及时,乖乖躺回床上裹得跟饭团似的,只露出半张脸抬眼可怜兮兮地看过来。说话时声音娇滴滴地和前一秒还瞪眼咬牙嘲意满满的模样判若两人。
啊、又是变脸。她还真没玩够。
“伊藤说了,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哦、啊!”
才刚伸出手指挡在嘴边做出交叉的手势,盖在她头顶的被子边缘一下子被扯住愣是把她整个人裹住,还越发使力地把她唯一能够透气的地方给严严实实合起来。
“住手!咳咳……我要透不过气了……”
“别给老子逃走,可是你先下手抓的。”
找准时机一把掀开被子,好一会才略微让呼吸平顺而不至于喘气。知子没去理会因被子蒙着头而涨红的脸,直接了断抄起身旁的枕头用力一扔反击道。
“那纯属意外!不是你抓着我,我也不会为了挣脱碰到。就、就不小心……”
明明想义正言辞无比正义地说出事情原委,知子却没办法控制越说越小声没底气。她干脆倒回床上蜷缩身子,大概因为还在闹情绪,压根没注意到扭头时黑色的打底衣领口往下滑落不少。
相良把迎面扔过来的枕头从脸上扯下,挡住的视线刚看向那边,只见智司扯过被子的边角一下子盖过知子的肩膀。开久的二把手这下不高兴了,怎么说得那次所谓的意外都是他的错。他盘腿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索性把枕头抱在怀里反驳。
“然后为了逃走才直接伸手一抓?”
“算是,正当防卫。嗯,一定是!”
“那之后坐下来又怎么算。”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被别人骑在身上的感觉!”
让你骑乘在伊藤身上揍他!还拿京子威胁他!活该!
然而这点心里话没说来,只会让事情真的越描越黑。
看到那种就怕闲着没事搞的笑容出现在相良嘴角,知子再怎么反射弧长,都意识到刚刚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寄希望给时光机已然没用,她有点想干脆自暴自弃,这事能不能暂且告一段落。
她真的不想提!不想提!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激动情绪失控,土拨鼠叫地嚷道比起你这只开久恶犬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还跑来告诉我,我动机单纯多了!
脑海里浮现理子她爸的身影,心想着京剧变脸对眼前的开久二人组是无效的了,不如向佛祖借招甚至不用拆招呢。于是知子有样学样,默默地慢慢倒下,还选了个躺着比较舒服的姿势一副要死的咸鱼模样,可惜台词棒读严重。
“……啊、肚子好痛。疼,疼,疼,疼。”
没等相良开口吐槽,智司拿过他怀里的枕头直接扔到装死的知子头上。
“——听着。”
“……听了。”
她在枕头底下乖乖地应答,显得声音有些闷闷的。
似乎在组织语言,好一会智司才开口说道。
“以后注意点。”
“……zzzzzzz。”
知子索性发出字母音来代替睡觉呼噜声。智司脸色不改,只是皱了皱眉,扯了下她的脸颊。
“——回答。”
“……章鱼烧。”
知子把挡住视线的枕头挪开些,睁开一只眼,暼了下桌上那一小盒。完全就是个在闹别扭的小鬼头。
这边相良故意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章鱼烧,每个动作和目光在宣誓对这玩意的所有权。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