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把知子带到开久校舍后方的那片空地上,此时已是放学,没人聚首于此。
知子想起她之前打赌赢了之后,得到许诺以后可以随时坐到这张深红色的沙发上,且无人阻止。
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个人不在这里。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
相良用力甩手,她只能随着那力道被扔到长沙发上,勉强撑住身体才坐下不至于跌倒。
看到知子脸上的仇视和警惕毫无减弱,更是进一步扯起相良的嘴角。他轻笑一声,用有些无辜的语气提醒她。
“我没有对三桥伊藤下手哦,很好地按照你所说过的。”
“……你这家伙、”
他豁然倾下身,将她禁锢在他与沙发之间的狭窄罅隙间。他话里的嗤笑有增无减,声线低沉不少令人感到彻骨的冷。
“但不听话,你身边的人得为你受罚。”
我知道你不怕拼命。清楚你会为了别人奋不顾身。这就是你啊,辰川知子。
这才是我要看到的,值得去彻底毁掉的你。
远水救不了近火。知子这时比任何时候都明了,你不能总指望有人来救你。就像时生曾教导她的,人只能自救。
她没有移开视线半分,看见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开口说话时,她发现自己一时哽咽。
这样的反应显然更令相良兴奋。他沉下眼睑,玩味地打量着她,低语。
“那个梦里,我们就在这里做。在这张沙发上。你为了求饶屈服我,和婊.子没什么区别。”
……甚至是为了别人才求饶。
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更没有你自己。
知子对他的挑衅视若罔闻,竭力控制情绪,淡然说道。
“真可惜。你一如既往用女人来对付比你强的人,这计谋在我身上,毫无胜算。”
果然猜到他有意为之是吗。
他昨天当着智司的面问知子是不是喜欢智司,就是为了让智司有所动摇,甚至能够有朝一日像拿京子要挟伊藤那样,拿知子做人质胁迫智司。
可惜啊。知子暗自感叹,她才没那么重要,也不会有那样的关系。
“感谢你的抬举,开久的恶犬。你太把我当一回事了。”
“是你从来没把自己当一回事。”
冷漠的声线顷刻消散,相良低声笑了笑,满是狡黠的意味,他歪着头反问。
“那你应该猜到,我当着开久那些家伙说你是我的女人,是为了什么。”
“……我没兴趣理你的恶趣味。”
“你太高估那个单细胞生物了,知子。”
相良蹲下身,力图借此将低头避开他视线的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她的心脏上。
“从来没人这么重视他,陪着他,在乎他。你这样稍微对他好,就别怪他会错意,把一切真当一回事。”
我比你更清楚他,笨蛋。
也比你更明白,你们之间。
她眉宇间的皱痕渐渐松开,无法反驳一句,只能任由他继续肆意坦言,说出她不愿直面的所有。
“他要是为了你和我对上,导致开久内斗的主要原因,你逃不过。就算他没有选择你,你在开久那些家伙眼里是我的人。他再后悔,也无后路。”
她抬眼看过来,满溢的泪水随之滴落。
他抬手将掌心附在她沾上泪痕的脸颊,指腹轻抚过